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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苒說:「這樣罷, 既然諸位都覺得此事存疑, 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寡人倒是有個法子。」

眾人都看向梁苒,梁苒有條不紊的說:「加考一場,就在這裡,寡人讓梁初與幾位有才的學子當眾比試,比試的題卷由眾位匿名投簽,若梁初勝出,便可進入第三輪遴選,若他落榜,便不允他參加第三輪遴選。」

學子們一聽,紛紛點頭,天子面前,就算是齊王的弟弟,也不能夠當眾舞弊。

梁苒說:「那麼諸位學子,推選一個有能之士罷。」

學子們眼中閃爍著精銳的光芒,要知曉這是在天子面前比試啊,若是能勝出,不只是被天子認識,就此名揚天下也不是問題,很多人虎視眈眈,都在覬覦這個比試的機會。

可是……

萬一輸了,面上無光。

崔影承眯起眼睛,說:「讓我來罷。」

旁邊的學子卻阻攔著,說:「崔兄,不可不可!這個梁初陰險狡詐,崔兄如此正派作風,怎麼能與他斗呢?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呢!還是我來罷!」

他說了半天,原來是不想讓崔影承上前比試,無奈之下,最後還是那個帶頭的學子站出來比試。

梁苒點點頭,說:「寡人當堂出題,你們以一炷香的功夫作畫,匿名投簽,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一炷香?」那帶頭的學子詫異:「只有一炷香?」

那能畫出什麼來?

梁苒微笑:「畢竟第三輪遴選在即,也不好耽誤了諸位學子參選,不是麼?」

帶頭的學子硬著頭皮點點頭,梁初壓根兒沒有任何異議,於是二人各自進入座位落座,為了公平起見,還請了兩個學子幫忙監考,崔影承監考的是帶頭的學子,另外一個學子監考的則是梁初。

梁苒的考題是——天。

一炷香的時分很快過去,對於作畫來說,一炷香實在太短了,甚至有的人還未曾落筆。

梁初與帶頭的考生走出來,由此次的主考大夫嬴稚將兩份題卷展示在眾人面前。嬴稚對兩個監考的學子說:「二位學子,題卷可有問題?」

崔影承和另外的監考學子搖搖頭。

梁苒說:「既然沒有問題,那麼便開始投簽罷。」

兩幅畫擺放在兩張條案之上,每張條案上放著一個投簽的簽壺,圍觀的學子紛紛上前。

「這……這兩幅畫……」

左手的畫卷——歌舞昇平,天下太平。

右手的畫卷——則畫著一個佝僂的老農民,正駝背插秧。

那歌舞昇平的畫作,筆觸華麗,那插秧的畫作,筆觸狂野。仔細一看,歌舞昇平雖華麗,但因著時間倉促,顯然有的細節不經看,很多地方十足粗糙。而那插秧的農民筆觸簡陋,定晴一看,卻覺得這般簡陋的筆觸,正完好的形容了一個農者的模樣,他們本就是這麼簡單而艱辛的活著。

「快看,這歌舞昇平圖!這細膩的筆觸,一定是梁初畫的!」

「沒錯沒錯,是梁初的筆觸無疑。」

「嘖嘖,這插秧圖是怎麼回事?天子出的考題不是天麼?為何畫一個農者?」

「但你們看看,真是大家之風啊,畫作的筆觸線條流暢,觀之酣暢淋漓!」

投簽開始了,學子們一邊評點,一邊將自己的簽子投在兩個簽筒之中,哐哐的投簽聲此起彼伏,不消一會子,投簽便結束了。

嬴稚微笑:「看來不需要臣來唱票,結果一目了然。」

歌舞昇平圖的簽筒之中籤子寥寥無幾,反而是插秧圖的簽筒已經插滿,再容不下更多的簽子,還有許多簽子丟在旁邊。

梁苒說:「那麼,可以揭曉答案了。」

嬴稚看向兩位監考的學子,崔影承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另外一個監考的學子面色尷尬,說:「插……插秧圖……是梁初的題卷。」

「什麼?!」

「插秧圖才是梁初畫的?」

「這怎麼可能?」

「他以前的筆觸,不是又細膩,又華麗的麼?怎麼會突然……」

的確,梁初畫春宮圖的時候,筆觸細膩精緻,畢竟那是春宮圖啊。但如今他畫的插秧圖,筆鋒大開大合,毛筆甚至故意沒有沾滿墨汁,留白在宣紙之上剮蹭出農者的滄桑與艱苦,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梁初挑眉:「誰說我只會畫春宮圖?」

帶頭的學子面色漲紅,他以為天家喜歡梁初那樣細膩華麗的筆觸,所以這次故意讓自己的畫風更加華麗,哪知竟然才得了這麼點投簽,簡直顏面掃地。

帶頭的學子咬牙切齒,硬著頭皮說:「我不服氣,這場比試的題目乃是『天』,而梁初的題完全偏題,哪裡是天?」

梁初卻說:「民以食為天,君輕而民貴,難道我畫的不是天麼?如何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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