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也非菜市場上的大白菜,隨處可見。
周淮止回想起姑媽前段時間詢問了自己那些同窗有沒有尚未成親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表妹,如果你………」
察覺到他要說什麼的明黛打斷道:「表哥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周淮止以為她誤會了什麼,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驟然抓緊布料,麵皮子憋得通紅的搖頭否認,「沒有,我沒有什么女孩子喜歡我,我也不是那等招蜂引蝶的人,我更沒有吃喝嫖賭等任何不良的嗜好,還有,我的身體也很好,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噗嗤,表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啊?」
這時,原本行駛得好好的馬車猛地停下,因為力的慣性使然,本就沒有坐穩的明黛身子一晃就要往前栽去。
就在她以為要摔倒時,她耳畔旁聽到了一句,「表妹,得罪了。」緊接著是一隻汗津津的手手忙腳亂的拉住了她。
確定她坐穩後,那隻拉住她的手又像是避嫌一樣迅速鬆開,男人擔心著急的聲音隨之響起,「表妹,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裡。」
「並未,剛才多謝表哥了。」捂著驚魂未定胸口的明黛等坐穩後,方掀開帘子往外看去。
「怎麼突然停下了。」
突然被幾個人騎馬橫衝過來攔住去路的馬夫也很苦惱,「二小姐,前面有人攔住了我們去路。」
聞言,明黛眉心狠狠一跳的下一秒。
「皎皎,是我。」縱馬將其馬車攔住的燕珩跳下馬,來到馬車前,等見到同坐在馬車裡的周淮止,眼神兇狠寒戾得像是外出的丈夫歸家時,發現妻子的不忠。
對上他猶如噬人冰冷目光的周淮止忍著害怕擋在明黛面前,厲聲冷喝,「世子,按照大慶律法,除非有事務在身,否則官員無故不能在鬧市之中縱馬!」
燕珩沒有理會周淮止的色厲內荏,而是揚眉調笑的看向冷著臉的明黛。
輕撣衣衫,抬起廣繡雲紋長衫對她做了個輯,「小生聽說城南的荷花開了,今日誠邀明二小姐和小生一同去游湖賞荷,不知明二小姐可否賞小生這個臉。」
明黛這才注意到今日的他捨棄了往日一貫張揚的恣意紅袍,而是穿著時下文人所流行的青衫儒帽,手持一柄白玉摺扇。
若非眉眼間色若春花之曉,任誰瞧見了他,都得嘆上一句縱是年少風流可入畫。
周淮止見他還敢對表妹說出此等孟浪之言,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把拉過車簾,「世子既已同我表妹退婚,還請不要在出現表妹面前,以免有損我表妹的閨譽!」
看在他是皎皎表哥的面子上才對他再三容忍的燕珩沉下冷然的眉眼,「本世子和皎皎說話,與爾何干。」
周淮止對上他的滿身煞氣,雖然害怕,仍是擋在明黛面前,反駁道:「我是她的表哥,她是我的表妹,如何同我沒有關係,反倒是世子早已和我表妹退婚,又何故做出這等痴纏之相,難道世子是打算違抗聖旨嗎!」
每一次聽到「退婚」二字,都像是有人拿著錘子,一下又一下劇烈的猛敲著後腦勺的燕珩連語調都陰沉了幾分,「退婚,本世子可不認。」
簡短的幾個字,似從牙縫中硬擠而出的森冷冰寒。
「聖旨已下,就算世子在否認也改變不了什麼。」明黛揚起的聲線帶著一貫的疏離冷漠,「我那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只希望能和世子好聚好散,還是說,世子非要鬧成無法挽回的難看地步才甘心嗎。」
「若是這樣,世子當真讓我懷疑,我昔日與你的那些情誼都是錯誤的,更是從一開始就本不應該存在的錯誤。」
眼眶通紅得,像是一隻被人踢出家門口的可憐小狗的燕珩猛地上前拽過她手臂,「不是,我從未想過要和你鬧,更不希望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情誼是錯誤的,我只是不想和你分開,更不想要和你好聚好散。」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給我一個機會,難道皎皎你就真的捨得棄掉我們十多年的感情嗎。」
明黛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臂,語氣里是公事公辦的冷漠,「世子口口聲聲說著要挽回我,但你挽回我的方法就是當眾攔我的馬車,毀我清譽不成!要是這樣,世子的喜歡可真是令我感到噁心又廉價!」
「不是,我沒有。」慘白著臉的燕珩驚恐著連連否認。
「你沒有,但你那麼做了,當初不擇手段想要和我退婚的人是你,現在嘴上說著要挽回我,實際上讓我為難的人也是你,世子當真是要將全天底下的好處都攏進你嘴裡才肯罷休嗎!」明黛眉眼間的冷意似攏了層寒霜,說出的話也像刀子攪碎著他的五臟六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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