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個名聲髒了的女子,與其活在世上受人指指點點,連累家中父兄和未出閣的姐妹,倒不如死了來得乾淨。」她說著,一滴淚珠絕望的從眼底滑落。
美得驚心動魄,美得絕望,更美得像夜鶯泣血。
燕珩被她眼裡的死寂給駭到了,瞬間慌張無措的鬆開她的手,又嘴唇發白的想要抱住她,「不是,我沒有………」
他想要解釋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生氣她總說著要和自己斷了的話,才想要嚇唬嚇唬她的,可是話還沒說完,他的額頭就傳來一陣猛烈的劇痛,那痛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痛,更似細密的針扎進了五臟六腑,痛到了四肢百骸。
這一刻,他的動作近乎是凝滯性,遲緩性的抬起頭,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不可置信的痛苦,絕望。
額頭的血順著臉頰緩緩滴落,也將他的眼睛染上了赤色。
「皎皎,你是,想要殺了我嗎。」
第35章 想要的,得要自己爭取
「皎皎, 你是,想要殺了我嗎。」
臉色慘白得成一張薄紙的燕珩不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眼睛裡充斥著迷茫, 恍惚,受傷。
他不信她會那麼的絕情,更不願相信以前只要他受傷了總能第一個發現, 拉著他的手坐下, 溫柔的為他上藥, 細細叮囑著他傷口沒好之前需要忌口事項的人, 有一天會變成拿著刀子指向自己的劊子手。
他原以為這個世上所有人都不能相信,唯有皎皎一人可信。
手上拿著花瓶的明黛看著他涔涔冒出鮮血的額頭,身體一僵, 本是要打他的啞門穴,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抬頭,眼裡盛滿的全部是痛苦的失望和對她的控訴。
對上他的控訴,壓緊牙關的明黛沒有給他機會,握緊手上的花瓶再次砸下。
這時, 門外再度響起了敲門聲。
今晚上守夜的桃苒聽見屋裡的動靜,以為小姐遇到了什麼事, 正想要將門推開, 卻看見陳嬤嬤身後帶著一群丫鬟和婆子浩浩蕩蕩的闖了過來。
桃苒疑惑地問, 「陳嬤嬤, 你怎麼來了。」
陳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婆子, 平日裡鮮少外出走動, 但是她大晚上的怎麼過來了?
穿著萬壽菊黃團花褙子, 將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盤在腦後用銀籠簪固定的陳嬤嬤板著臉, 一字一頓, 「今晚上府上遭了賊,有人看見那個賊往二小姐這邊跑來了。」
她剛說完,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
「嬤嬤的意思,是要搜本小姐的房間嗎。」披著水色纏枝紋的明黛冷著一張臉推開門,語調雖輕,可落在旁人的耳邊卻如冬日薄雪,冷得刺骨。
陳婆子頓時心虛得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老奴只是擔心那個賊人會傷害到二小姐,絕無它意。」
「是會傷害本小姐,還是嬤嬤在懷疑本小姐私藏罪犯。」一聲冷嗤,道不盡的嘲諷。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倒是大膽得很,究竟是誰給你膽子要來搜查本小姐的房間。」要說不是有人故意的,明黛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的惡毒。
半邊臉掩於暗處,顯得忽明忽暗的明黛側過身,「本小姐可以讓你進來搜,要是搜不到你想要的人,我們明府可不養這等吃裡扒外的刁奴!」
「二小姐,老婆子只是………」陳婆子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二小姐被人吵醒後會那麼可怕,頓時後悔先前自己的莽撞。
桃苒也火了,雙手叉腰的回罵過去,「那麼晚了你帶著一堆人來打擾二小姐睡覺,果真是無法無天!你說有小賊跑到二小姐的院子,我看啊,說不定就是你故意來吵醒我家二小姐睡覺的。」
「我告訴你,今晚上的事可不會那麼簡單的揭過,哪怕你是老夫人身邊的婆子,此事我也得定得要稟告給夫人和老爺去!」
等陳婆子臉色難看的離開後,明黛讓桃苒進來,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等下你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知道嗎。」
桃苒剛點頭,又聽到小姐下一句,「你還是把用手把嘴巴給捂住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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