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有些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明黛走到那棵掛著兩人寫的祈福帶,並親手掛上去的樹底下,帶著笑意地微微仰頭,「你還記得嗎,當時你就是在這裡和我表白的,也許了我此生不納二色的誓言。」
「自然記得。」燕珩楊了楊眉稍,眉眼間的冷意跟著散了少許,「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這一刻,同沐浴在月光下的兩人,令他恍惚覺得回到了過往,所有的怨同恨都隨之風一塊兒吹散開來。
「怎麼會。」明黛抬起寬廣的長袖,踮起腳尖撫摸上他俊美深邃的五官,微涼的手指緩緩往下,「我記性在差,也不會忘記那麼重要的事。」
任由她動作的燕珩低下頭,與她目光平視,即便故作冷淡也快要壓不住唇角的笑意。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還答應過我一件事。」明黛的手逐漸往下移,溫熱的吐息落在他的脖間,似在低聲呢喃,又似在詢問,「你答應過我,無論我想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
「所以,你去死好不好!」
第42章 表妹可願嫁我
伴隨著明黛話落下的是她將今早上打碎花瓶後, 迅速拿起藏在發間的一根簪子狠狠地刺進他心臟口。
刺進去後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將人往後用力狠狠一推,提著裙擺, 沒有絲毫猶豫的,頭也不回的往大山深處里跑。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山裡的野獸也抵不過人心恐怖。
她知道自己此舉很冒險, 可這卻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要是真的錯過了, 等待她而來的, 只有遠離親人朋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 說不定連死的那一天都等不來回京。
直到那根尖銳的簪子進心口的前一刻,燕珩都以為她是真心想要和自己過日子了,可是看見這刺進胸口的簪子時, 仍是覺得茫然和不可置信。
他伸手想要喊出「皎皎」二字。
話音未落, 一口腥甜先從喉中湧出,隨後是更多鮮紅的血從遮不住的指縫裡不斷滴落,洇濕了他本就被鮮血染紅的衣襟。
第三次了,這是她第三次想要殺了自己。
她背對著自己, 倉皇跑去的背影逐漸和那個向他走來的背影重疊在一起。
「皎皎,你以後會離開我嗎。」剛舞完劍的少年持劍走了過來, 心裡很是坎坷不定。
因為她太美好了, 美好得就像是天邊的雲霞, 也像自己拼盡全力都留不住的一縷清風。
拿著水囊走過來的少女輕輕地揚起一抹笑, 似是困惑, 「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你太好了, 我擔心你會被別人搶走怎麼辦。」
「你放心好了, 我是人, 不是一件死物, 我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的,除非是我主動離開。」少女踮起腳尖為他擦著頰邊的汗,「所以你一定不能對我有半點不好,要不然小心我真的不要你了。」
一直守在外面的楊寶遲遲沒有聽見院裡頭的動靜,反倒是那顆心一直不安的跳動著,到了最後想著哪怕是挨世子爺責罵也得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原本提著的燈籠被打翻在地後熄滅了,樹底下還孤零零的單膝跪著一個人,也讓楊寶的心咯噔一下。
走進一看,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世子爺又是誰。
世子爺也不知吐出了多少血,竟都染紅了衣襟,胸口處還插著一支明晃晃的長簪。
加上這裡消失的人,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做的,對那位明二小姐的怨恨也多了一層,本來世子爺身上的傷就沒好,結果現在好了,傷得重上加重。
又氣又急的楊寶正要派人去將人給抓回來的時候,守在山門外的人跑了進來,著急慌張的說,「不好了,有官府派人來搜山,我們得要儘快離開。」
搭著楊寶的手站起來的燕珩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而後緩緩地閉上眼,氣息孱弱,「先撤退。」
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絕對不會!
因著二姐姐去了皇覺寺,卻沒有帶上自己的明芷正蔫蔫的趴在石桌上,百無聊賴的玩著一對琉璃珠,「姨娘,你說母親都病了,二姐姐為什麼還沒回來,是不是沒有收到消息啊。」
正在打著蒲扇,驅趕著夏日炎熱的柳姨娘微眯起了眼兒,「興許是夫人不想讓二小姐擔心,才沒有傳信回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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