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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牽過他的手,不顧他抗拒的和他十指緊扣,微微仰頭滿是依賴,瑩白易碎的小臉占據著他瞳孔的全部位置,「夫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周淮止對上這張自己深愛至極的臉,指關節握得變白,嘲諷不已的鬆開手,咬牙切齒中帶著憎惡的恨意,「讓你去死,你也願意。」

明黛笑意一僵,很快收斂好情緒,依賴的將自己投入他的懷裡,緊抱著他越發顯得清癯的腰身,「你我二人是夫妻,自是生同寢,死同棺。」

「無論發生了什麼,妾身都會一直陪在夫君身邊,所以夫君不要輕易的將妾身推開好不好。」所以你一定不能信他的挑撥離間。

也越發肯定,定然是燕珩說了什麼,才會讓他如此反常。

被關在牢房裡的人總是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因為都是一樣的不見光亮,唯一能分清白天黑夜的,唯有衙役帶走周淮止的時候。

那是暖陽和煦,雲捲風舒的白天。

精神處於崩潰邊緣,且不知那把行刑的刀子何時會落在脖間,而變得草木皆兵的周淮止終於在第六天見到了燕珩。

不過三年未見,眼前之人褪去了昔年的陰戾桀驁,整個人像一頭從沉睡中甦醒的獅子,擁有著掌控棋局的蕭殺之勢。

不變的是,他的身份一如當年狠壓他一頭。

天底下還有什麼能比昔日跌落在泥濘里的情敵不但殺回來了,其身份更是遠尊貴於他來得羞辱。

就連他說話時,都需得垂膝彎腰。

恥辱,這對他而言是天大的恥辱!

穿著玄色雲紋箭繡,頭戴紫金冠的燕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匕首,狹長的眼尾乜向他,「周大人是文官,又生得細皮嫩肉的,這刀子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你,不知道得有多疼啊。」

隨著燕珩說完,他手腕一轉,手上的匕首脫力後向周淮止擲去。

匕首划過周淮止的臉頰,割出一條血痕,錚地一聲釘在門板上,嗡嗡作響。

也意在提醒著他,只要他想,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膽大包天的周淮止恐怯得連連往後退,渾身槲觫得瞪目怒斥,「我警告你,本官可是朝堂官員,你要是敢對本官做什麼,朝廷是不會放過你。」

燕珩唇角勾起一抹輕藐的笑,像是在看一隻無能的跳樑小丑,「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小官,就算你死在這裡,你說,朝廷真的會受理嗎。」

「就算朝堂不受理,但我的岳家是明家。」對,姑父一家知道了他們的處境,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嘖,明家啊。」男人從鼻間發出的一聲冷嗤,也令周淮止從心底感到膽顫的不安。

「柳州離上京果真是遠,要不然你們怎麼會連那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燕珩眼皮掠起,帶著施捨般的不疾不徐,「你的岳家早就因為支持新法改革,現被押入大牢,就等著秋後處斬了,你說,自身都難保的明家又如何能救得了你。」

鹿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的每一聲,都像是踩在周淮止的心鼓上,亦跟隨著他的節奏而跳動。

「本王雖同令夫人有過婚約,那也是過去,本王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又怎會看得上一個已成婚的婦人。」

他狀若無意地一眼,徹底將周淮止到嘴邊的那句「怎麼可能,定然是你誆騙的!」給生咽了回去。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反駁的能力,兩軍尚未開戰,他這邊已是丟盔卸甲的潰不成軍。

周淮止將送來的飯菜全部打翻在地後,關押他們的人,便將他們換到了另一間牢房。

明黛進去前,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縮在稻草堆上,小小一團的身影,連她的一顆心都跟著高高攥緊,大腦隨之變得一片空白。

僅是一眼,她就驚恐交加的認出了那個小小的,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是誰。

她不是讓張嬤嬤帶女兒藏起來嗎,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如果女兒出現在這裡,張嬤嬤又在哪裡,一瞬間不好的預感如一桶冰水劈頭蓋臉的澆下,冷得她遍體生寒,牙齒發顫。

「我女兒怎麼了 。」短短的幾個字,像是抽空了明黛全身的力氣。

將周眠眠抱進來的丫鬟如實回答:「我們發現令千金的時候,她已經餓暈過去了,要不是我們去得及時,只怕令千金凶多吉少。」

「好端端的,她怎麼會餓暈過去,那麼大的周府怎麼可能會沒有吃的!」並不信她們口中說辭的明黛指尖發顫,喉嚨發緊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去觸碰這具小小的的身體。

因為她害怕,害怕自己碰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如果女兒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定然要和傷害女兒的人同歸於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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