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是娘親的女兒,娘親又怎麼會不要眠眠,眠眠不怕啊,娘親會一直陪著你。」眼尾染上一抹濕紅的明黛輕輕拍打著女兒的後背,心口苦澀至極。
眼眶裡含著一大泡眼淚的眠眠只是更用力的抱緊了娘親,鼻音悶悶,「可是眠眠醒來後沒有看見阿娘,眠眠好怕,好怕阿娘嫌棄眠眠不聽話,把眠眠給丟了。」
對比於他們這邊的一家團圓,此時的楊寶正戰戰兢兢得想要裝死,他以為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誰能想到都瞞不過爺的火眼金睛。
咽了口唾沫,搓著手,小聲地說,「爺,奴才不是故意要欺瞞你這件事的,奴才只是想等事成後在對爺坦白從寬,爺你知道奴才膽子小,哪怕你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做出欺瞞你的事。」
正在提筆作畫的燕珩抬起頭,手中筆豪擲向楊寶,眉宇間充斥著冷戾,扯動薄唇,「是嗎,本王瞧你的膽子倒是變大了。」
將毛筆撿起來,屁顛屁顛送回的楊寶瘋狂搖頭否認,「沒有,小的還是和之前一樣膽小如鼠,以爺馬首是瞻。」
「你要是膽子小,又怎麼敢做本王的主意,楊寶,你清楚本王最厭惡逾越之輩。」燕珩站在黃梨木書案前,一束光影落在半邊臉,氣勢迫人。
也嚇得楊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的知錯了,還請爺責罰。」
「奴才之所以那麼做,只是不希望那位周夫人一直影響著爺,更希望爺能早點放下過往的舊人。」就算爺為此杖殺了他,楊寶想,他也不會後悔的。
「你這是仗著本王不會殺你嗎。」
「沒有,奴才從來沒有那麼想過,奴才做錯了事,無論爺是殺是剮,奴才都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就在楊寶快把腦漿都給磕勻了,上首再度發出傳來聲音,「拉下去,杖四十。」
要說他是怎麼發現的,倒不如從一開始燕珩就沒有信過他的話。
只因他了解明黛,依她的性子只怕會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又怎會見他。
她不想見他,不代表自己不會去見她。
既然大家都以為這位周夫人對他影響至深,那就由他親口告訴世人。
一個已成婚的婦人,又怎配得上他,又如何能影響到他。
鎏金獸首香爐里裊裊騰起的白煙,隨後又漸漸化為朦朧。
周家人都關在一個牢房裡,昨晚上他們兩人的對話大家自然都能聽見。
今日等周淮止被帶走後,周月芙再也按捺不住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嫂子,那位王爺說要見你一面,你去見上一面不就好了,再說了你一個嫁了人還生過孩子的女人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真當自己還金貴著啊。」
她昨晚上聽到的時候,只覺得震驚,隨後是狂喜,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嫂子,要是能用這個作為理由讓大哥把她給休了,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美事。
一個當嫂子的如此小氣,哪裡比得上說只要當了自己嫂子,就送自己兩個鋪子做嫁妝的宋家小姐好。
就連餓得難受的周母也開始勸說,「皎皎,我們知道此事可能有些為難你,可是王爺也說了只是見你一面,我這個當娘的年紀大了,繼續在裡面住下去,誰都不知道身體會不會出問題。」
眠眠對上姑姑兇狠的眼神,縮瑟的躲在娘親身後。
將女兒護在身後明黛看著前來勸說她的婆婆,心裡不說難過是不可能的,同為女人,難道婆婆不知道對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見她一面那麼簡單嗎。
此刻的她喉嚨嗓子眼發啞得厲害,眼瞼半垂,「母親,我不信他真的會關我們一輩子,說不定等晚些夫君回來了,他們就會把我們放出去了。」
周母無奈地嘆氣,「可是這都好幾天了,他們又不送吃的喝的來。」
是啊,如果只是把他們收押起來,能出去只是時間的問題,可對方根本不給吃不給喝,他們又如何能撐得下去。
周月芙翻了個白眼,「這句話你剛來的時候也是那麼說的,可你看看,現在我們有被放出去了嗎,你別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周家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居然會攤上和你這樣的人做一家。」
「如果我大哥娶的是別人,說不定都不會有今天的牢獄之災,我看啊,你就是我們周家的罪人。」
——
這一次的周淮止沒有被帶去暗牢,而是被人請到了一個環境清幽秀美的小院。
裡面早就備好了熱水吃食和乾淨的衣物,陽光從十字海棠窗牖里灑入,連空氣都瀰漫清甜自由的味道。
待在大牢里好幾日,就吃了一個饅頭,喝了一碗水的周淮止站在門邊猶疑了片刻,隨後徑直走向屋裡放置的一塊等身水晶鏡前。&="&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