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隔著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狐sao味。
正在作畫的明黛直到這時,方才緩緩轉過身來。
陽光穿過鏤空的雕花窗桕斑駁地灑在她周身,更襯得她發如墨,面如雪,當真是好一個冰肌玉骨的美人。
四目相對間,牙根緊咬的許有蓉手中的皮鞭攥得咯咯發響,「居然是你!」
她設想過會是自己的死對頭,下賤的花樓女,爬床的賤婢,不知廉恥的某些官家小姐。
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狐狸精會是那位端莊清冷的周夫人,也難怪周月芙之前如此貶低她,想來是早就知道她的人品低劣下作!
擱下手中畫筆的明黛風輕雲淡的起身回以一笑,「郡主見到妾身似乎很意外。」
許有蓉諷笑連連,「本郡主確實意外,畢竟誰能想到端莊守禮的周夫人不好好當著自己的正頭娘子,居然恬不知恥的爬龍床,果真應了你小姑子罵你水性楊花,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下賤樣。」
「天底下每次發生這些事,你們罵的都是女人,怎麼就沒有想過要不是男人主動,又哪裡會生出這些事端,難道有些事,一個巴掌就能拍得響嗎。」明黛對她口中貶低嘲諷的話心生嘲諷。
因為從頭到尾錯的人根本不是她,卻沒有一個人問過她是不是自願的,只會一味貶低她,嘲諷她,好用來襯托自己的清高。
她清冷不屑的模樣,更看得許有蓉心頭火高竄而起,攥緊手上的長鞭就要甩過去。
她不是就仗著這張臉勾引的景珩嗎,她將這張臉毀了,看她還拿什麼勾人!
雖然害怕,依舊張開雙臂擋在娘親面前的眠眠生氣的反駁,「我娘親不是狐狸精,你不許罵我娘親。」
娘親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她才不允許別人罵娘親。
鞭子揮到一半收回的許有蓉盯著這個小蘿蔔頭,不知想到了什麼,惡劣地勾起唇角,「本郡主告訴你,你娘親不但是勾引別人丈夫的狐狸精,而你,也是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
「你胡說,我才不是。」
將女兒護在身後的明黛冷冷道,「郡主有氣對我使就好,為何要連累到無辜的孩子身上,難不成這就是郡主的教養嗎。」
「她投生在你的肚子裡,就代表她絕不無辜。」捲起長鞭在掌心把玩的許有蓉神色輕藐,帶著鄙夷,「什麼樣的花結出什麼樣的果,這當娘的不知廉恥又下賤,當女兒的指定是有模學樣,要是賣到花樓里,日後指不定……… 」
許有蓉嘲諷的話還沒說完,一杯早已涼透了的茶水猛地潑了她一臉。
「你罵我可以,但你不應該罵我的女兒。」女兒是明黛的軟肋,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被潑了滿臉茶水的許有蓉憤怒得雙眼能噴出火焰,手中長鞭破空鞭撻而來。
「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第74章 你敢死我就讓他們陪葬
許有蓉持鞭闖進宸安宮後, 裡頭伺候的宮人立馬感覺不對勁的跑出去找人。
生怕回來得晚一點,到時候住在裡面的夫人出了事,哪怕他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正找表哥商量城外駐軍如何安排的陳戾, 迎面見一個小太監慌裡慌張的跑過來,不免問道:「怎麼了,風風火火的可是宮裡頭出了什麼事。」
若非如此, 又怎會著急慌張得走一步摔三跤, 瞧得他一個外人都覺得疼。
小黃門看清攔住他的人是誰, 就像腦袋被摁進湖裡的人在掙扎中抬起頭, 大聲呼救,「陳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個不好法了, 你別急, 你先說清楚。」聞言,陳戾也變得嚴肅起來,生怕真出了什麼事。
把氣喘好的小黃門立刻把舌頭給擼直了,然後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是惠安郡主剛才帶著一堆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了宸安宮裡, 奴才擔心夫人。」
「夫人?宮裡頭什麼時候有了位夫人?」他說的每一個字, 陳戾都自認認識, 但是合在一起怎麼就那麼的陌生。
眉頭緊皺得要打結的陳戾又問, 「夫人是陛下帶進宮裡頭的?」
「是, 夫人已經在宸安宮住了一個多月, 之前一直都相安無事, 奴才也是怕夫人真出了什麼意外。」
這下子陳戾倒是終於理清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震驚得連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說我表哥,不是,是陛下在宮裡頭養了個美人,還養了一個多月!」
不是,他怎麼不知道表哥什麼時候養了個美人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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