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她到了這個時候,還一直猶豫著和離會讓女兒難過,也害怕女兒接受不了父母的分離從而想著做一對假面夫妻,最起碼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童年。
誰又能想到,就是她自以為是的決定讓女兒陷入了一個直到現在,都無法擺脫的噩夢。
那天她就應該直接提劍將他殺了的,卻因為女兒的求情,說爹爹肯定不是故意的,而心軟的導致一步錯步步錯,最後竟變成一個畏手畏腳,不敢反抗的愚婦。
「我以為你會心疼他的。」
「陛下會心疼一個對你拳腳相對的人嗎。」明黛第一次對他動不動的試探感到厭惡。
聞言,骨指攥得帕子皺成團的燕珩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帶著風雨欲來的冷戾,「他居然敢對你動手,你怎麼不和我說。」
連他手底下的兵都知道打女人是被最人看不起的孬種,結果她死活要和自己斷,就是為嫁給那麼個混蛋。
之前她說要和自己斷,砸傷自己欺騙自己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要對她動手,可那混蛋怎麼敢的!!!
「那個時候我說了,可是陛下你是怎麼回我的,你都忘了嗎?」明黛生怕他真的忘了,揚起臉露出悽慘一笑。
「你說讓我不要太高看自己,陛下更不會為了一個拋棄過她的女人舍掉一個人才。你都那樣說了,我又怎敢真的開口。」她的語調里藏著自哀自戀的苦澀,也像利劍刺進燕珩最為脆弱的心臟。
他適才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對她仍是存著恨意,更有著想要報復她的想法,卻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她遭遇了這些。
甚至在她無助的向自己求助時,非得沒有伸出手拉她一把,相反將她推進了深淵的最裡層。
臉色難看的燕珩壓下瞳孔中翻湧的戾氣,喉結滾動帶著啞意的兩隻手摁住她肩膀,鄭重的做著承諾,「你放心,任何傷過你的人,朕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就連做錯了事的他,也同樣不例外。
「可是………」避開他視線的明黛此時卻猶豫了起來,「他畢竟是眠眠的父親。」
燕珩眼眸半眯,散發著凌厲的危險,「你捨不得他。」
明黛自是咬唇否認,笑話,她怎麼會承認。
都說借刀殺人,借刀殺人,那怎麼能由自己的口說出,要是真的從自己口裡說出,只怕他又該懷疑她了。
她的否認落在燕珩的眼中就是證據確鑿的板上釘釘,也更讓他內心的嫉妒如藤蔓般肆無忌憚的生長。
既然她捨不得讓他死,那就讓他生不如死。
———
打扮得花枝招顫的周月芙正欲前往飯廳,卻被丫鬟告知貴人已經離開,讓她自行回院裡用餐。
他不止離開了,還將她大哥一同帶走了。
至於帶去做什麼,沒有一個人明白。
他們來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時候卻是大張旗鼓,邊上的人難免好奇的問道,「這是哪位貴人啊,怎麼那麼大的陣仗?」
「你還不不知道吧,是明家嫁到了宮裡的那位女兒回家省親。」
「那麼大的陣仗,說明她在宮裡頭肯定很受寵。」
「宮裡頭就她一個女人,哪裡能不受寵,聽說不久前她還剛誕下了一位小皇子,日後母憑子貴是少不了的。」
今日從明府出來,再度到小姐身邊伺候的桃苒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陛下將那姓周的送進了淨身房,只怕今晚上過後,朝堂上就少了一位姓周的大人,宮裡頭多了位周公公。」
「要奴婢說,他這叫罪有應得。」桃苒只恨不得他的下場再慘一點,否則怎麼能對得起小姐和小小姐之前所受的罪。
她當時在外面聽到小姐和小小姐要被拉去沉塘的時候,急得連想要殺他的心都有了,好在小姐和小小姐現在都相安無事。
坐在梳妝檯前,映出鏡中人影朦朧的明黛倒是極為平淡的取下一對珍珠耳璫,「此事不要透露給眠眠知道,清楚了嗎。」
那人在如何也是女兒的父親,她不希望讓女兒看見她父母撕破臉後是如此噁心得令人作嘔的一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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