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規規矩矩行禮:「在。」
泠雪真君下令:「君若無心我便休。李照夜的心思既已不在,心緣契便是你二人之間的負累。即刻解了它,今後莫再一意孤行,誤人誤己!」
洛洛抿住唇,沉默抗拒。
她久久不語,身上承受的威壓越來越沉,肩膀痛,膝蓋也重。
「如此冥頑不靈!」泠雪真君十分生氣,「洛洛,你還要執迷不悟?」
清虛真君急得抓耳撓腮,不斷發出虛假的咳嗽聲。
「既然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李照夜了是吧……咳咳,」老父親拼命暗示,「那個魂印留著也是百害而無一利是吧,要不然就先解了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多眼睛盯著洛洛。
洛洛知道,大家都想看她乾脆利落揮刀斷情,包括待她最好的師父。
可是手腕上的魂印每次疼痛,她都能感覺到李照夜在難過。
這是她和他之間最後的羈絆,她怎會捨得?
一陣寂靜之後,洛洛輕聲開口:「不。」
頓了下,她認認真真告訴別人,「李照夜沒有負心,也不會負心。」
泠雪真君沉下臉:「你當真要自欺欺人,連你師父的話也不聽?」
洛洛搖頭:「不。」
泠雪真君失望至極,厲聲說了句重話:「行為舉止受情緒左右,實在是愚蠢之至!」
眾人面面相覷。
即使是平日最不受待見的清虛,也從未被罵過一句「愚蠢」。
清虛真君擼起袖管跳腳:「嘿我說你個死道姑……」
洛洛出聲打斷了師父的厥詞:「宗主師伯。」
她面容蒼白,笑容淺淺,卻異常清澈。
她問:「今日有錯的,是他們兩個,對吧?」
她指了指李照夜和顧夢。
她又道:「宗門並沒有規定,弟子何時、何地,應當或不應當結契或者解契,對吧?」
泠雪真君怒意微凝。
洛洛繼續說道:「我沒有違反宗門任何規定,宗主師伯卻惱我,豈不是行為舉止受了情緒左右……」
清虛真君倒嘶一聲,跳過來想要捂她的嘴。
來不及了。
像洛洛這樣的老實人,順嘴就把話說完,「實在是愚蠢之至。」
清虛真君:「嗝兒!」
在場眾人眼觀鼻,鼻觀心,裝聾作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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