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她的頭。
「愣什麼呢?」
洛洛木頭人緩緩轉動眼珠,聲線飄忽:「沒有愣啊。」
他鬆開了她,但堅硬的指骨和手臂留在她身上的觸感完全沒有消散。
那一片衣裳熱得好像要燒起來。
視線接觸,她頓了下,若無其事轉走,耳尖迅速染上一片緋紅。
他眯了眯眼睛,察覺不對勁。
「你怎麼回事。」他問,「害什麼羞?」
洛洛呼吸一滯。
他抬手,用指尖敲了敲她肩膀:「當初肆無忌憚肖想我,爬我床榻,投懷送抱,百般引誘,也沒見你害羞過。」
洛洛被他的無恥驚呆:「那些事,明明是你乾的。」
他偏頭湊近,微笑絕殺:「怎麼離開神宮之後,一靠近你就臉紅?」
洛洛強忍著沒躲:「……」
她的心聲徹底失控:不要臉紅不要臉紅不要臉紅!啊啊啊不要臉紅!臉!我命令你不准紅!
臉頰卻不聽話,越來越燙,燙成火燒雲。
為什麼臉紅,自然是因為那些不敢思、不敢想。洛洛從來也只對一個人動心,也只對一個人臉紅。
神宮那一戰之後,她其實已經感覺到了,只是不敢信。
他抬手戳了下她通紅的臉頰。
「嘶!」他裝出被指尖被她燙到的樣子,往後一跳,甩著手,笑得燦爛又可惡,「你這臉,能煎魚!」
洛洛悲憤欲絕,捏住拳頭,埋下腦袋咚咚往前走。
把這銅花地板當他的臉踩!
煎魚!煎魚!煎他這個魚!
「哎,哎哎!」他追上來,問她,「你怎麼知道那個魚是我?」
洛洛深吸幾口氣,慢吞吞轉頭,故作鎮定:「……半個腦袋,走街上,也不能是別的魚了吧?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無所謂地點點頭:「我對那個藥杵有印象。」
洛洛迷惑不解:「那你不揍他?」
他擺了擺手,嘆了一口十分老成的氣:「仇家多了,揍不過來。你下次有機會做蚊子你試試,能被幾十個人追著打。」
洛洛:「……」
她為什麼要做蚊子。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那麼多飛鳥蟲魚,妖魔,還有蚊子,都是你?」
「嗯。」他不知道從哪裡摸了根長長的草根叼在牙間,說話時一甩一甩,「鬼知道怎麼碎成那麼多片。」
洛洛的心揪著疼。
她低聲問:「你什麼都不記得嗎?」
他輕瞥她一眼,露出個很拽的笑容:「我要是都記得,還能有你什麼事?別忘了本尊留你小命,是讓你替我辦事。」
洛洛:「……」
簡直無力吐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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