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小白臉歪身提醒:「貴宗。」
方才在台上,她一口一個貴宗,給人訓得跟孫子似的。
洛洛恍然:「哦……逄月掌門。」
胖男人:「哼哼。」
洛洛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問候幾句,套套近乎,於是她上前寒暄:「您兒子又殺人了?」
逄月真君:「……」
小白臉:「噗。」
就連很不會跟人打交道的泠雪真君眼角也狠狠一跳。
逄月真君急眼:「我兒是冤枉的!」
洛洛心說:誰不冤枉呢,陰府那個倒霉鬼也說自己冤枉。
「你來你來,一起來看查案!」逄月真君大拍胸脯,一副身正不怕影歪的樣子,「來來來!」
洛洛當然不會跟他客氣:「好啊。」
逄月真君輕哼一聲,帶頭踏入執法隊辦事的堂室。
越過大堂,入眼便是東西兩列廂房。兩廂環抱長方形庭院,庭院最北有一間廂房,正是兇案現場。
昨夜兇案未破,月無垢在此地禁足迴避。
洛洛一行穿過庭院,踏上三級銅階,進入廂房。廂房內陳設簡單,一眼便可以望盡。
月無垢身穿一件月色寬袍,立在窗前,垂眸與兩個長老模樣的修士說話。
「某確實沒有殺人。」
「一直待在屋內不曾外出,也不知屍體為何出現在床榻。」
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只見此人衣冠楚楚,消瘦俊美,眉眼不染紅塵,周身沒有一絲血痕。
再看那床榻,破碎的衣裳扔得滿榻都是,地上也有。
受害者不著寸縷,雙腿被掰成不堪入目的形狀,身上被捅了好幾刀,兇器最終插在她的心臟上。
屍身雙眼大睜,死不瞑目。
血濡濕了被褥,順著銅榻一道一道往下流,凝固在榻緣與腳踏之間。
眾目睽睽之下,天道門負責勘驗的長老也不好公然袒護,只沉聲向逄月真君稟道:「床榻上,暫時只尋到少掌門與這名死者的氣息。」
眾人齊唰唰望向月無垢。
他還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垂著眸,淡聲道:「諸位請查,某靜待結果。」
另一名長老抵拳咳嗽:「既是他本人睡過的床,有他的氣息不足為奇,這不能算什麼證據吧。」
泠雪真君大皺眉頭:「月無垢,你既說自己不曾離開過這裡,那在你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兇案,你竟視而不見?」
「抱歉。」月無垢頷首,「某在窗前小憩過片刻。醒來便是這樣了。」
眾人:「……」
天道門的長老都有點編不下去了,摁著額頭,一臉牙疼:「少掌門啊……」
您倒是隨便給個稍微過得去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