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再說。」他擺著手,很不講究地順走了她的皂角。
當時她還真挺著急,以為他誤會她有好東西不告訴他。
如今懂了。
李照夜,他就是個狗東西。
他在神宮那張巨大的玉榻上暴露了——他湊過來嗅她,還說了句狗話!
「你身上什麼味道。聞著就想X。」
洛洛的耳朵越來越燙,她懷疑發叢里在冒煙。
要死。
她用力在腦子裡唱歌,唱得賊大聲。
小白臉湊了上來。
他見鬼一樣盯著她:「別唱了。」
以前動不動在腦子裡哭,治好沒幾天,動不動又唱歌。
她就不能正常點?
洛洛深吸一口氣,假裝沒看見他,轉身辦正事:「月無垢,你昨夜抓起來的那兩個人呢?」
那兩個也是倒霉,只是在第一個兇案現場說了幾句大實話就無妄遭災。
洛洛本來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麼,不曾想月無垢一聽這話竟然臉色微變,撇開視線,聲線略緊:「已經送走了。」
這麼不自然,誰都知道有問題。
「你把人殺了?」洛洛逼問。
「沒有。」月無垢額角綻起青筋,在掌寬的月布下突突跳動。
洛洛疾步走到泠雪真君身旁,大聲告狀:「宗主師伯,昨夜兇案發生後,有人當眾質問月無垢,被他抓走,生死不知!」
泠雪真君把眼一瞪,逄月真君臉都青了,跌腳道:「好大兒!這又是怎麼回事!」
當久了撒手掌門就是這點不好,兒子覺得沒必要讓他知道的事,通通兩眼一抹黑。
月無垢沉聲道:「父親,人,確實已經送離建木。」
「往哪送的?」
月無垢薄唇微抿,不想答。
「說啊!不說是吧,」逄月真君挽起袖子,「去,把少掌門手下那兩個最得力的帶過來,嚴刑拷……」
月無垢打斷:「東南,不出百里。」
*
化神大修士全力施為,不多時就追上了那一行人。
落地時,洛洛略微有點恍惚。
泠雪與清虛師出同門,被她帶著瞬移,冷不丁讓洛洛想起了師父。
她已經好久沒有主動想起過那個人了。
定定神,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