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沒那麼容易!」他嘻笑著,語氣陰毒得像一條蛇,「要不是留下痕跡不好交待,我必扇爛你張臭臉!什麼東西!」
他又瞪著眼道:「你放心,你『自盡』之後,我定會好好對待你女兒的屍體……」
月無垢極盡羞辱之詞,唾沫橫飛,將一腔惡意盡數傾泄向無助的老漢。
小白臉靜靜看他表演。
大約辱罵了一刻鐘功夫,月無垢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用手指若有似無地勾著老漢衣襟,意興闌珊道:「我該走了,你也去死吧。」
正待鬆手,忽聞檐上傳來一個很欠揍的聲音。
「喂,都這樣了還不敢解禁言術?怕他罵你麼,哥們你這心靈是不是有點脆弱了?」
月無垢身軀
微震,緩緩抬眸。
小白臉笑吟吟偏頭,沖他揚了揚手。
月無垢眸光閃爍:「奉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小白臉十分冤枉:「我來這麼久,也沒吱過一聲打擾你吧?這不是你說要走了,跟你打個招呼。」
月無垢垂眸:「行啊。」
藏在袖中的左手已蓄足了靈力,只待將此人一擊斃命。
扔了老漢,此人必救。
月無垢微微勾唇,揚手。
只聽「嘚」一聲輕響,他的手指從老漢的衣襟上鬆開,老漢翻出窗外之際,他已捏好了必殺之擊。
耳畔忽然脆聲震天。
他布下隔音咒如煙花般碎裂,只見一片冰光盪了進來,將老漢定在窗台。
面若寒霜的泠雪真君帶頭踏了進來。
遲她幾步,逄月真君長寬相等的身軀幾乎是滾進了後廂。
洛洛緊隨其後,大聲告狀:「他辱罵老漢,還要殺他!」
凍結的畫面撞入眼帘。
眾人看得真真切切。
逄月真君急火攻心:「你……」
視線落到月無垢身上,忽然怔住。
小白臉悠哉游哉從屋檐翻了進來,隨手把老漢拽進屋,道:「我們本是想著月染塵恐怕要報復老漢,於是前來蹲他,萬萬沒想到,竟然蹲了個大的!震驚!」
洛洛:「……」
誰家震驚是用嘴說的?
簡直震驚得一點兒都不真情實感。
逄月真君眉頭越皺越緊。
他疾步上前,月無垢竟不敢與他對視,狼狽低下頭,別開臉。
喉結快速滾了幾下,他猛然閉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