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低頭,忽一愣。
她發現樹的影子不僅僅是斑駁而已。每一片葉子上都有細小的劍痕,略一細看,她都能腦補出畫面——
李照夜沒事就在這裡拎著長天戳葉子玩。
都這麼悶、這麼無聊了,還要賴在她的流光閣不走。
每天就在樹上抓知了、戳葉片。
她偷偷抿唇笑,抬眼悄悄瞪他,忽一怔。
他生得極好,側臉囂張漂亮。視線落上去,捨不得移走。
心臟一緊,難言的疼痛侵襲了她。
她仿佛能夠預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他從梨樹上跳下來,抱著劍,表情囂張,大喇喇問她:「哎哎哎,你是看上我了吧?」
她偷看被抓包,窘到不行。
沒等她想好怎麼解釋,他大聲笑:「巧了,我也看上你了!」
就這樣,她稀里糊塗被他拉著結了契……】
她記起了左邊手腕的刺痛。
那種痛刻入魂魄,手痛,心更痛。
腦海仿佛里有什麼呼之欲出。
她視線微顫,下意識落向他腰間的劍,怔住。
李照夜,他在裝睡。
他垂在腰間的手指,竟然在一下一下不自覺地輕叩長天劍柄。
——她差一點就忽略掉了這個細節。
憑藉對他的了解,洛洛敏銳地察覺到,他此刻有一點心虛。
為什麼心虛?
就在這時,他睜開了眼睛。
他果然從樹上跳下來,微挑著眉尾走向他,俯身,盯她眼睛,「哎哎哎——」
洛洛對自己的抵抗力很有數。
她根本不敢聽他說完後面的話,飛快地截住話頭:「哎,那天,師父和你說什麼了?」
話一出口,便覺窘迫。
師父特意叫他到照夜閣去說,那便是不想給她聽,她卻非把他們留下來。
關於這件事,她後來就沒有半點印象了。
奇怪……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在意。
李照夜此刻的表現也很怪。
他定在原地,大半天一動不動。就像那天夜裡,她強留他和師父在流光閣,他們兩個一直坐在窗邊,也不說話,像兩座雕塑。
氣氛凝固時,長天劍忽然動了下。
李照夜眉尾微挑,哦一聲,告訴她:「老頭子讓我換個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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