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踏出,留下一道冷若冰霜的背影。
「完蛋,大師姐好像很生氣。」
「都說了不要搞迷信,你們偏不聽,這下我姐不高興了,誰能哄?」
「誰,是誰帶的頭?誰說拿吃的來勾宗主饞蟲?這下好了,闖禍了吧?」
「都怪你,是你說大師姐閉關要好久……」
亂糟糟的相互責怪被徐君竹甩在身後。
她提著劍,走到無人處。
想了想,把劍豎抱在身上,垂下頭,碎碎念叨。
「你如果醒來,也是個劍靈小寶寶。小寶寶不可以吃油膩的,不可以喝酒,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不要理他們,知道了嗎?」
青女無霜:「嗡。」
徐君竹抿唇:「醒來要第一個告訴我,記住了。」
青女無霜:「嗡。」
徐君竹想了想,正色補充:「要不然我不帶你去跟秋水長天玩。」
青女無霜:「錚嗡!」
徐君竹頷首:「一言為定。」
她提步,前往洛洛閣。
*
鴨蛋青的天光透過窗欞。
閣樓中的蓮花燈漸次熄滅,屋中氤氳的暖熱卻仍未停歇。
洛洛仰在枕上,大口大口呼吸。
她已經連罵一句狗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
滿頭青絲散落,發叢里全是細密的小汗珠。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尾擱淺在岸上的魚,每次快要死了,又堪堪沒能死去。
李照夜甚至懶得禁錮她的手。
她無論如何推他、抓他、撓他,都不能阻止他手上的動作。
他那帶繭的手將她探究得明明白白。
到了下半夜,他已經可以
輕而易舉挑動她的情絲,讓她失控般仰起頭,發出碎玉般的嗚咽聲。
他探過身來吻她的唇。
洛洛唇齒輕顫,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氣音。
他咬著她唇角,嗓音低啞帶笑:「再敢說沒感覺呢?」
洛洛:「……」
她沒力氣罵他,也沒力氣瞪他。
睨他一眼,眸中波光瀲灩。
他往上蹭了蹭,覆到她耳畔,低低說了句誇她的葷話。
頃刻,滿榻香濃瀰漫。
他單手尋到她一隻手,扣住她手指,拉到枕上。
她早已一絲力氣都沒有,手指綿軟,仿佛抽掉了骨頭。
李照夜重重捏著她的手,吻她,另一隻手再一次胡作非為,感受她從手指開始的點滴變化。
她好聽的聲音被他封在唇間。
他的額側青筋跳動,隱忍到了極致,卻絕不願意將就。
他已經知道了她是什麼樣子,再也無法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