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之前。
他便隱約察覺到了,暗中有人在窺視。
所以帶著宣珩到了蕭國公府之後,蕭明淵專程停留了一陣。
只等著背地裡的人跟上來, 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些什麼。
果然,出了城, 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派了這麼多人......難為你們主子如此大方了!」
蕭明淵含著笑, 抬起鳳眸, 微微掃了一眼底下的「小蟊賊」。
其中幾個被綁在一處的, 似乎神色格外的沉著冷靜,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顯然是背後的主子, 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
不過也有些受了刑,已經嚇破了膽兒的, 眼下還嗚嗚咽咽, 仿佛要求饒保命。
——這顯然不是同一批人馬。
他並未如同這些人預料之中的一般,開口詢問什麼。
只是抬手招來一旁的侍衛統領。
而後開口, 淡聲吩咐道:「留兩三個能問話的, 其他的都拖下去, 直接埋了吧!」
「嗚——」被堵住嘴的殺手們頓時瞪大了眼, 忍不住奮力地掙扎著。
可是全身上下被綁著根本不能動彈, 嘴裡也被塞得死死地,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旁的侍衛已經聽命動手,將底下那些小嘍囉們全拖了下去。
餘下三個蜷縮在原地, 神情又驚又俱,惶恐萬分。
看著蕭明淵的眼神,像是瞧見惡鬼似的。
不過這樣的眼神,他見多了。
蕭明淵垂眸看向侍衛統領。
「你事先可審問出來什麼東西沒有?」蕭明淵低聲問道。
「他們都是誰派過來的?」
侍衛統領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蕭明淵。
「是......」
「怎麼?」蕭明淵語調有些意外。
「難不成這都是些硬骨頭,竟然一個都沒審出來麼?」
侍衛統領垂首:「不......不是,卑職方才命底下人都一一審問過了,他們都說自己是......是燕王殿下派來的。」
「燕王?」
蕭明淵心下冷笑一聲,垂眸看著底下那一群殺手。
「燕王倘若想要動手,會讓你們這些蠢貨來?」
就這些蠢貨,連明面兒上的侍衛都沒瞞過。
也敢妄想對皇太孫下殺手,還好意思栽贓給燕王?!
簡直是異想天開!
侍衛統領有些慚愧地垂首:「卑職也覺得古怪,這些人的口供雖無甚差別,但是卻各為其主,想來幕後主使應當並非同一個人。」
「只是......只是方才卑職用了許多手段,他們也咬死不放,除了燕王,什麼都沒吐出來。」
侍衛統領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餘下的三個殺手。
他們許是被方才蕭明淵那般殺人不眨眼的架勢,嚇得有些動搖了。
又發覺他編出來的那些話,沒能瞞得住蕭明淵。
都臉色發白,神色驚惶的看著他們。
侍衛統領心下暗忖。
倘若這個時候重刑施壓一番,未嘗不能審問出來幕後主使。
「請侯爺再給卑職一個機會,卑職定然能從他們嘴裡審問出來幕後......」
話音未落,蕭明淵便沉聲開口:「不必了。」
他眸色平淡地看著剩下來的那三個人。
鳳眸似乎還含著笑,面上看著好像極好言語商量的模樣。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止不住膽寒到心神俱裂!
蕭明淵:「你們主子是誰,我也沒太多興趣。」
最近鹽稅的事,自家小殿下得罪了不少人。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更何況,自家小殿下還占著皇太孫的位置。
有些個蠢人即便是知道沒用,但總歸會有按捺不住,想使些昏招的時候。
「不過——」
「他們的手腳,實在是伸得太長了!」
蕭明淵看著剩下的三人,語調微涼:「本侯不是好脾氣的人,總歸要給你們主子一些警告才好。」
他一向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尤其是,這些人還敢膽大包天,當著他的面,打自家小殿下的主意。
這是當他是死的不成?!
既然這些人的手腳這麼不安分,那便該斬乾淨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