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怎麼辦?明顯跑不掉啊,是被酸雨腐蝕全身而死,還是被蝴蝶精殺死?
算了,反正都是死,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姜扶傾心一橫,默默將手伸進了衣兜里,緊攥著新買的鋼筆。
這是她身邊唯一算得上武器的東西,只要看準時機,把鋒利的筆尖插進他的脖間動脈里,或許她還有反殺的機會。
男人已經向她走來,他的腳步放得很輕,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姜扶傾被他看得發毛,心臟咚咚狂跳。
眼看著男人離她越來越近,姜扶傾緊握著鋼筆,準備朝他的脖頸大動脈狠狠一紮時,男人突然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姜扶傾歪頭:???
男人低著頭,右手抵著心臟,銀白色長髮從肩頭滑落。
「王,讓您受驚了。」他的嗓音溫柔悅耳,靜水流深。
姜扶傾瞳孔輕顫,沉默了片刻,問:「......你叫我什麼?」
「王。」男人仰頭望著她,淺藍色的瞳孔里充斥著柔和的傾慕與崇敬:「您是蟲族流落在外的王,是蟲族之主。」
他身後優雅纖麗的長拖尾似有輕靈地浮動著,雖然跪在姜扶傾的腳下,整個人卻仿若月神降臨,自帶聖潔的光輝。
姜扶傾覺得不可置信,但男人身後的蝶翼和纖長拖尾似乎又在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其實是知道蟲族的。
課本中說,蟲族是一個以蟲族女王為核心的龐大族群,他們擁有類人形態,無論單兵作戰能力、繁殖速度、團結度都極其強悍,只要蟲族女王一聲令下,就算明知前方是死路,蟲子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赴死。
並且蟲族女王有著恐怖的治癒能力,能讓蟲子們在戰場上毫髮無傷,所向披靡。
可以說蟲族就是獸人的死敵,但不知為何,它們在一百年前全部滅絕。
而且課本中還說,蟲族各個面容醜陋,殘暴不堪。
——假的!造謠!騙子!
面前的漂亮蝴蝶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如果這也叫面容醜陋,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美人了。
就在姜扶傾在內心感嘆時,月神般溫柔清雅的男人已經輕輕地執起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在自己掌心,清瘦的脊背微微伏下,薄唇輕吻著她的指尖。
肌膚接觸的那一剎那,雲奈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仿佛從靈魂深處得到了一股巨大的滿足,激盪起令人顫慄的酥麻沉醉,自帶柔和清輝的蝶翼因為愉悅而不停翕動著,凸起的喉結乾渴似得上下滾動。
「雲奈拜見吾王,為吾王赴湯蹈火。」雲奈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纏繞的輕嘆。
姜扶傾漆黑的眼眸睜得老大,這一幕仿佛做夢般不可思議。
可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了莫名的情緒,所有的戒備、害怕、震驚都隨著雲奈臣服的親吻而煙消雲散。
似乎這具身體,已經比她的理智,率先適應了蟲族女王的身份,好像一切本該如此。
一吻之後,雲奈的薄唇慢慢從她指尖離開,虔誠而克制地看著姜扶傾,如柔盪海水般的眸光順勢落在了她手臂被酸雨灼燒出的傷口上:「您受傷了?」
他的聲音瞬間沉重起來:「您需要立即接受治療。」
說完,雲奈竟然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姜扶傾慌了一下,雙手出於身體本能,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
雲奈淺藍色的眸子輕垂,遮掩住眼底洶湧的波瀾,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縮。
他呼吸微沉,抱著姜扶傾進入了臥室放在床上,舉止十分輕柔。
姜扶傾穿著的是普通白襯衫黑百褶裙的校服,乾淨的襯衫被挽至手肘,露出來的手臂和小腿、大腿肌膚上滿是星星點點的灼燒傷痕。
雲奈凝視著大小不一的傷痕,溫柔的神情罕見地收斂低沉。
「旁邊有酒精和紗布。」姜扶傾指了指床頭櫃。
雲奈微微搖頭:「獸人的治療用具效果太慢了。」
姜扶傾疑惑:「那怎樣才算快?」
雲奈半跪在她面前,修長分明的大手握住姜傾的腳踝,將她的小腿輕輕托起,放在他屈膝的大腿上:「......王,請原諒我的冒犯。」
「你做什麼?!」姜扶傾一手撐著床,一手緊緊按壓著百褶裙。
「為您療愈傷口。」雲奈低眉頷首,銀白色的髮絲如銀泉般流淌而下,滑過她的肌膚,似綢緞般細膩柔軟。
「——你、等等......蟲族女王不是有治癒的能力嗎?我可以自己治療自己。」姜傾緊張道。
雲奈纖長的眼眸微彎,蕩漾著水波般的溫柔與包容,解釋道:「您雖然有治癒能力,但還未成年,能力尚未覺醒。而且醫者不能自醫,您無法自我療愈,也正因如此,蟲子們也進化出了反療愈的能力,專門為王治癒傷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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