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那具屍體時,語氣一如既往的柔和緩慢,仿佛在談論天氣一樣。
姜扶傾這時才想起來客廳里還躺著一頭養父。
「在我剛來到這裡時,發現他正在往您的食物里灌迷藥,為了保護您的安全,我直接解決了他,請您不要怪罪。」雲奈說道。
「...哦、沒事。」對於養父的死,姜扶傾的反應很平靜,甚至很痛快。
自她記事以來,養父母和哥哥就對她很不好。
他們收養她也只是因為聯邦政府規定,收養孤兒的人家每個月都可以收到一筆撫養金。
這筆撫養金當然不會用在姜扶傾的身上,從小到大,她沒一頓飯吃飽過,還經常挨揍挨罵,隨著她一天天長大,養父還總用一種極度噁心的眼神打量她。
有一天,她實在受不了報了警,讓治安官把他們都抓去坐牢,但治安官卻以『家庭矛盾』敷衍了事,教育兩句就走了。
姜扶傾頓時悟了,原來這是家庭矛盾,不用坐牢。
那感情好啊,她從小就力氣大,這下也沒有顧忌了,一挑三,把養父、養母以及哥哥尼克打得嗷嗷叫。
這次換養父母哭著報警了,治安官不愧是公平正義的化身,還是以『家庭矛盾』的理由,教育了姜扶傾兩句就走了,留下一臉絕望的一家三口。
姜扶傾就這樣揍了他們好幾年,導致養母和哥哥一看見她就應激,瑟瑟發抖走不動道。
最終養母實在怕了,與養父離婚,帶著自個兒親兒子跑路了。
養父現在是她名義上的監護人,但也被她揍得不敢回家,姜扶傾過上了一個人清貧但寧靜的生活。
這次養父回來,估計就是提前埋伏想報復她,結果被突然出現的蟲族順手給噶了。
「外面還在下酸雨,你要怎麼處理?」姜扶傾問。
雲奈垂眸淡笑著:「您安心休息,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
說完,他走出了臥室,來到養父的屍體前,淡白的蝶翼張開,散發著如月光般清冷,但並沒有並在姜扶傾面前時那樣柔和,反而有種凜然的寒氣。
珠光色的鱗粉撲簌簌地從蝶翼上落下,仿佛有靈氣一樣,在客廳里自由地飄飄蕩蕩,最後輕柔地覆蓋在養父身上。
在接觸到養父後,粉末們齊齊散發著幽幽淡藍色的光芒,忽然光芒陡然增亮,一刻鐘後,光芒散去,鱗粉和屍體像雪一樣融化消失。
姜扶傾趴在門邊偷看,發出一聲驚嘆。
哇塞,這簡直比化骨水還厲害。
雲奈轉身發現了偷看的姜扶傾,淺藍色的眸子笑意濃重:「王怎麼還不休息?是睡不著,需要我侍奉您入睡嗎?」
「啊?」姜扶傾以為他在開玩笑。
但云奈的表情卻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仿佛是認真地在詢問她,要不要陪睡服務?
姜扶傾連連擺手,但云奈已經向她走來,他單手將她抱起向床邊走去。
雲奈雖然看起來身材纖長清瘦,但抱著她時手臂格外有力,隔著淡白的衣裳,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長髮絲滑柔順,觸感微涼,像一捧
流瀉而下的清水,打濕她的衣裳,身後聖潔的蝶翼更是像加了一層柔光濾鏡,美得不容褻瀆。
可這樣清冷溫柔的人嘴裡說出的卻是這樣曖昧的話。
姜扶傾趕緊拒絕:「不不不、我不用、」
天吶,你們蟲族都這麼開放的嗎?
「王不用覺得害羞,我本來就是您的首席侍蟲,侍奉您是我的使命。」雲奈感受到姜扶傾緊張又羞澀的心情,語氣溫和而包容。
「侍蟲?那是什麼?」姜扶傾好奇地問,也不掙扎了。
「侍蟲就是王的專屬侍者。每一年,蟲族都會在新生的幼蟲中挑選幾千個性格好、體質佳、外貌優良的蟲子,培養他們如何取悅王,侍蟲的課程很多,像家政、廚藝、插花、按摩、體能訓練以及......侍奉。」雲奈語氣停頓,輕柔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他抱著她在床邊坐下,不緊不慢繼續開口:「侍蟲的人數是定死的,只有3000人。這3000人中又有5名首席侍蟲。但每年都會有新的侍蟲入選,舊的侍蟲淘汰,如此循環往復,保證只有最優秀的蟲子才能侍奉在王的左右。」
「.....好殘酷。」姜扶傾感嘆,這不就是蟲族版後宮佳麗三千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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