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莊園突發大火,一死一失蹤,其餘78名安保人員遇難。】
姜扶傾看著新聞上觸目驚心的數字,聲音都在顫抖:「失蹤的人是我,那死的人就是......基蘭?不會的。」
姜扶傾的情緒激動起來,杏眸中溢出一點濕潤。
「不會的。」雲奈趕緊勸道:「蟲族不會那麼容易死,新聞把控權在聯邦政府手裡,這或許只是他們釋放出來的煙霧彈。」
聽到雲奈這樣說,姜扶傾終於平復了些心情。
她開始打量四周,這裡並不是她和雲奈從前生活的小別墅,更不是她的貧民窟,而是一個看起來很老很破敗的房子,但依稀能夠看出它曾經的輝煌。
牆壁貼著的壁紙有一半已經脫落了,牆角滲出了一點淡綠色的黴菌,窗戶上鑲嵌的綠玻璃,四角積了灰,但中間光亮如新,如同一塊塊散了糖霜的綠寶石糖果,不遠處的紅木樓梯欄杆掉了幾個,旁邊還擺放著一台舊鋼琴,鋼琴上的古董花瓶里的紅玫瑰已經枯萎,呈現出乾枯而暗紅的沉色。
在鋼琴上方時已經漏了一個窟窿的天花板,紛紛大雪從天花板上飄落,吻過搖搖欲墜,璀璨奢靡的水晶吊燈,在鋼琴附近堆起了一層厚厚的灰雪。
「我怎麼會在這裡?」姜扶傾喃喃自語,然後才回想起來。
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刻,她正在湖邊準備釣怪物,然後爆炸從她的身後響起,她被衝擊波擊入了湖中,水面上都燃燒著火焰,她沒辦法鑽出去透氣。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淹死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她的腰,將她往水裡帶,在昏迷的前一刻,她好像看見了一隻猙獰的怪物以及繁複錯節的水下溶洞。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雲奈就已經在她身邊了。
「......所以,是那隻怪物救了我?」姜扶傾低聲道。
「怪物?您是說那只有智慧的異種嗎?」雲奈問。
「嗯,它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隻被基蘭餵養的異種。」
雲奈幽幽道:「它通過水下密布錯節的溶洞,將您帶出了內城。雖然它有智慧,但似乎並不太高,並沒有考慮到您無法承受水壓和長時間的溺水,但估計它後來看到您昏迷不醒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就將您從下水道井蓋送了出去,希望有人可以為您治療......冰天雪地,您身上沾了水,衣裳單薄,差點就被凍成了冰雕。」
姜扶傾低頭一笑,語氣柔和:「那時情況特殊,並不怪它。」
雲奈見姜扶傾對那個智慧型異種沒有怪罪的意思後,淡淡一笑:「您說得對,也是多虧了他,您才能順利逃出來。」
姜扶傾抿了抿唇:「諾曼莊園被毀,它沒有了人餵養,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王想見它嗎?」雲奈看著窗外,別有深意地問。
姜扶傾抬起眸子,環顧四周:「它在附近?」
雲奈點了點頭道:「它長期生活在地下,不僅對溶洞,甚至對整個內外城的排水系統都很了解,也多虧了它,我才能帶著您在個被內外城都遺忘的房子裡落腳。」
「它在哪兒?我想見它。」姜扶傾撐著身子就要下床。
「小心,您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雲奈在她的身上披了一件毯子,摟著她的薄肩,攙扶著她來到門邊的椅子上。
門外還下著大雪,密密匝匝的雪花很遮擋人的視線。
「出來吧,王想見你。」雲奈平靜的聲線中,帶著一絲冷漠,與在姜扶傾身邊時完全不同。
門外除了落雪的聲音之外一片靜寂,姜扶傾一雙杏眸仔仔細細地在門口打量了一圈,出了門口不遠處的一排人造樹之外什麼也沒發現。
就在她好奇那個怪物是不是自己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不遠處的粗壯樹幹後,冒出一團小小的黑影子。
一隻、兩隻、三隻.....八隻細長的足肢像蜘蛛一樣從樹幹後伸了出來,那足肢通體漆黑上面似乎還有遍布著許多小,尖利利足肢尖無聲的插入雪地里,雖然看不到它的臉,但仿佛是樹木成了精長了腿的樣子,在凜冽淒清的大雪中,看起來也有點驚悚。
哪怕昨天晚上,姜扶傾已經在諾曼莊園的露台上遙遙地見過它一次,但頭一次這麼近的接觸,她心頭還是不可避免的顫了一下,指尖默默地捏緊了毯子。
那尖利的足肢就這麼插在雪地里,仿佛是按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
姜扶傾也不催,就這麼耐心地看著它。
其實這樣看久了姜扶傾心中的害怕倒也淡了幾分,甚至覺得這怪物躲在樹後,露出幾隻足的樣子有點像『非』字,恐怖、又有點滑稽。
雲奈一直在旁邊觀察的姜扶傾的反應,見她並不著急的樣子,也就沒有催促它快點出來。
好一會兒,那怪物終於動了動,好像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美人,邁著八條腿緩慢地從樹後面蹭了出來,
姜扶傾微微握緊了椅子扶手,身子微微前傾,杏眸睜得大大的想要一窺真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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