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您。」雲奈忽而一笑,偏頭吻了吻她的頸側,帶著傷痕的指尖柔情款款地拂過她的髮絲,眼梢勾著一絲笑意,聲音喑啞,仿佛在邀請她進入纏綿悱惻的夢。
姜扶傾被雲奈的笑意晃了一下,像最溫和卻又最讓人無法挪移的雪色,感受著雲奈的氣息漸漸靠近。
細細灑灑的雪花從頭頂緩緩飄落,落在她的指尖、眼尾、唇上,觸感微涼卻又很快化成一地柔膩的水,浸潤她的肌膚中,像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周圍裹挾著的都是獨屬於它的氣息,還夾雜著一點淡淡的乾枯玫瑰的香氣。
落在她身上的薄雪越來越多,仿佛在她身上落了一層輕柔的紗,化成細細的汗,膩著暖暖的熱。
她微微仰頭,撐著身子的手落在黑白的鋼琴鍵上,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聲音,迴蕩在復古蒼舊的客廳里,斷斷續續、時輕時重、時緩時急。
耀眼奪目的水晶燈仿佛在她的眼前晃動了一下,搖顫間發出細膩的撞擊聲,閃動出的光澤如同綴著露水的清透花朵,越是撞擊,越襯得水嫩欲滴。
*
姜扶傾懶懶地趴在床上,雲奈坐在她身畔,拂過她被汗水沾濕的髮絲,親吻了一下。
為了隱藏身份,她和雲奈的光腦都不能用了,但盜取身份對雲奈來說小菜一碟。
她翹著雙腿,刷著光腦,看著新聞動態輪番滾動關於諾曼莊園大火的消息,底下的評論一水兒地對她這個剛歸來的千金的惋惜,以及部分陰謀論對大火的猜測。
目前嫌疑人呼聲最高的是訾家。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說是柳家。
但網絡背後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輿論,那些質疑柳家的陰謀論著要麼很快被刪帖禁言,要麼就是收到了律師函警告。
這麼看來,那必然是柳家無疑了啊。
姜扶傾暗暗握緊了拳,杏眸綻放出一絲逼人的銳氣:「我一定要把柳下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雲奈笑著點頭,眼中沒有驚訝,只有淡淡的平靜。
蟲族本就是睚眥必報,以血還血的種族,蟲王作為整個蟲族的守護神,自然更是如此。
如果姜扶傾以德報怨,那他才會感到驚訝。
*
這幾天姜扶傾一直安心待在這座破破舊舊的古堡里養傷,這座古堡位於外城和圍牆的邊緣,似乎從前是個大家族在居住,估計因為污染的原因舉家搬進了內城,它也就被世人遺忘了。
有雲奈的照顧,姜扶傾哪怕在外城也生活得不錯,只有一點,她覺得一點遺憾。
「要是外城也有內城的鮮花就好了。」姜扶傾趴在綠玻璃窗戶邊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在瀰漫的風雪中幾乎微不可聞,但是卻被牆根處,像狗狗一樣蜷縮著的怪物聽見了。
它瞬間豎起腦袋,抖了抖已經將它全身都覆蓋住的積雪,八條足肢飛快地在雪地里穿梭,尖銳的足肢熟練地撬開了排污口,三米多的龐大身形瞬間如同章魚一樣擠縮成了一團,鑽進了管道里。
排污口裡有著刺鼻的化學味,有些甚至能夠腐蝕人的皮膚,是絕對的生命禁區,但對於怪物來說連它一層外表皮都燒不掉。
在複雜的水道中輕車熟路穿梭了一陣後,怪物在一個私密莊園內的下水口停了下來,靜靜等待到天黑。黑夜是它的保護色,即使是龐大的身形在夜色下也仿佛透明一般。
凌晨,莊園內的傭人們都以睡去。
怪物行動迅速地從下水道里爬了出來,張開長著獠牙的嘴,叼了一大口園子裡的鮮花就跑,整個過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還帶著甜蜜花香的風拂過,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
姜扶傾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惺忪的睡眼還未完全睜開,就看在綠玻璃床邊,擺放著一大簇鮮花。
「雲奈,這是?」姜扶傾驚
訝之餘,下意識向雲奈問詢。
雲奈半跪在地上幫她套上拖鞋,回眸看了眼那花,表情淡淡地笑道:「是那隻異種給您送來的,要拿進來嗎?」
「嗯。」姜扶傾連連點頭。
雲奈打開窗戶將花取了進來,這束花很大,花種繁多鬱金香、火焰蘭、大麗花、小球菊、鴛鴦茉莉......幾乎能把雲奈的半個身子都擋住,各種花卉馥郁的芬芳在房間裡縈繞。
姜扶傾杏眸微微睜大,問道:「那小怪物呢?」
雲奈搖搖頭:「應該是躲在什麼地方了吧,有時衛星經過,它不能留在地表。」
「這樣啊......」姜扶傾抱著這一大捧花,若有所思。
有一個夜晚來臨,姜扶傾依舊趴在窗邊,隔著綠窗戶看青翠的月亮,萬籟俱靜時,她突然將窗戶一推,看著牆根下趴著的黑漆漆的影子,笑道:「你果然在這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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