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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抱您上去。」雲奈環住了她的腰,隨手揮開了阿舍爾的足肢,輕輕一躍,就帶著姜扶傾跳了上來。

這上面很黑,幾乎隔絕了任何光源,姜扶傾不得不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

燈光照亮石壁的紋理,也照亮了雲奈的淺藍色的眸子,他與阿舍爾對視著,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但那清淺溫和的笑意中卻沒有一絲溫度,可即便這樣,也依舊叫人一眼難忘。

阿舍爾默默收回了足肢,看著自己扭曲的,沒有一點類人的足肢,越發自慚形穢起來。

「這裡不是下水道......是洞穴?天然洞穴?」姜扶傾舉著手電筒打量著四周,一條狹窄而悠長的洞穴在她面前展開了冰山一角。

阿舍爾聽到姜扶傾的聲音後,驟然從自卑中清醒了過來。

它註定無法和雲奈一樣,得到王的寵愛,但是它至少要完成王交代的事情。

它開始繼續帶著姜扶傾往前走,洞穴越走越狹窄,有些地方還有90°的垂直落差,讓她不得不俯下身子,在洞穴里艱難地爬行,轉來轉去。

溶洞隧道複雜無比,仿佛某種動物的巢穴,有些隧道的盡頭是冰涼刺骨的湍急暗河,一旦被捲入就很難存活。有些隧道盡頭則存在著致命的毒氣,或是極度缺氧,讓人瞬間失去意識,所以很多地方,連獸人中最頂尖的地質專家們也不知道。

姜扶傾一邊爬,一邊將這些複雜的路線刻進腦子裡。

大約爬了三個多小時,姜扶傾忽然聽到了一股仿佛瀑布般的巨大水流聲。

「什麼聲音?」她問。

阿舍爾停了下來,足肢在堅硬如鐵的石壁上刨了幾下,石礫泥塵滾滾落下,一道細小的光照了進來,和光一同進入的還有更加清晰的水聲。

姜扶傾湊到阿舍爾刨出的只有一塊硬幣大小的窟窿前看,無數條被簡單處理過的污水,正滔滔不絕地從她的正下方流過,最後在一個宛若萬人體育場的圓形中央污水中心匯合,濺出嘩啦啦的水聲。

這裡不同於廢棄下水管道的蕭條,有許多工人正在忙碌,圓形的巨大污水處理器仿佛神話傳說中永遠也填不滿的歸墟。

這些污水都是從這裡排進了大海,也就是說阻攔異種的防護網就在附近。

「王,我們回去了吧。」雲奈說道。

姜扶傾在低氧、狹窄、空氣污濁的地下待了太久,他擔心她的身體。

然而姜扶傾卻微微抬手,制止了雲奈的擔憂,黑眸凝視著阿舍爾:「阿舍爾,你知道柳家在哪兒嗎?」

阿舍爾垂著頭,似乎有些苦惱。

姜扶傾瞬間明白過來,她用手指在擠滿塵埃的地面上一筆一划,寫出了『柳』字,並畫出了柳家如風擺柳的家徽圖案,這些都是她這些日子從光腦上查詢到的。

「這個圖案,你認識嗎?」

阿舍爾看到柳家家徽,瞬間想起自己曾經看見過這個圖案,它立刻激動起來,連連點頭。

「王,柳家正在到處追捕您,我們避都來不及,您去柳家做什麼?」雲奈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去殺人。」姜扶傾黑眸如墨,墨汁在潔白的紙張上暈著冰冷。

她向來篤信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從受了柳家這窩囊氣,她每天都在琢磨讓柳家人付出代價。

「王,尤利西斯就快到了,您何必為了這些蟲子去冒險?」雲奈柔聲勸著,並且委婉地提醒她,這個世界的蟲子並非她真正的子民,不要為了它們而衝動。

姜扶傾置若罔聞,冷凝的神情如同日光下冷冽得耀眼的冰川凍雪:「基蘭既然叫我一聲王,我就要讓那些人重拾對蟲族的畏懼。」

第20章 柳赬玉柳赬玉

柳家老宅坐落於一片湖泊內孤立的島嶼中,若從天空中俯瞰,有種與世隔絕感。

倒上生長著茂密的棕櫚樹、鳳尾竹、紅姜花、朱蕉、鳳凰木、軟葉刺葵等森森密密的亞熱帶風情植物,連吹拂過的風都是暖熱的,像溫水流過手背,留下一片燥熱又黏膩的痕漬。

一座吊橋將島嶼與陸地連接了起來,暮色四合,霞光如溶金碎日,粼粼地斑駁在湖面上。轎車耀眼的氙氣燈飛快地疾馳而過,驚起幾隻白鷺。

老宅內隱隱傳出大提琴低沉悅耳的聲音,黃鸝獸人優雅的歌聲若隱若現,穿透玻璃花窗,繚繞在蒸發騰騰白霧的草坪上,又在最高亢嘹亮處戛然而止,掌聲四起,讚美聲此起彼伏。

姜扶傾抹了把額上的汗,抬腳踩在了一旁阿舍爾的足肢上。

阿舍爾圓洞洞的大眼睛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略顯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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