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傾倏地一下抬起頭來,好像一隻突然發現敵人的機敏的小獸:「你在巡查防護網?」
「是。」霍恩點了點頭。
「那也就是說,你可以把下水道里的那些蟲子們送出去?」姜扶傾激動地環住他的脖子。
「可以,我知道防護網最薄弱的地方在哪裡。」霍恩凝望著姜扶傾的笑臉,語氣有些微妙的啞。
「太好了,那我們今晚就行動。」姜扶傾開心道,纖細筆直的小腿繞著他粗壯有力的腰身愜意地蕩來蕩去。
「今天恐怕不行,今晚不是我值班,人工智慧不會放行。」霍恩說道。
「那就明天?」
「好。」霍恩淡淡笑著,腰腹卻在她的擠榨之下,湧出近乎刺痛的悶灼燥熱,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緩緩抽移出手掌,托在姜扶傾的後腦,夾著自己的朱槿花色,冰冷凜寒的眸光中帶著卑微的討好:「王恢復的不錯,再喝些嗎?」
姜扶傾紅著臉咬著唇,半趴在他的懷中,潮濕的聲音染著逗弄的意味傳出來:「霍恩...你的胸好硬啊『』健身博主不是說肌肉在放鬆狀態下是軟的嗎?你在緊張?」
姜扶傾的笑聲不大,卻被古堡之外,聽覺神經異常敏銳的兩個蟲族聽得一清二楚。
阿舍爾靠著古老斑駁的紅色磚牆頹喪地坐下,琥珀色的眼眸望著天空,認真地聆聽著古堡內的一舉一動。
「王的聲音果然比之前有力了許多,熊蜂的蜜汁真厲害,怪不得雲奈侍蟲要把他找過來,王有救了,真是太好了!可為什麼他不是熊蜂呢?」阿舍爾傷心地抱著自己,難過的情緒明顯從他的眼中流露了出來。
一旁的雲奈沉默地注視著地面,比起情緒外露的阿舍爾,他的反應十分平靜,仿佛連刺骨的風雪都不能激起他一絲一毫的波瀾。
厚重的雪花堆積在他的肩頭,落在他蓬鬆慵懶的側編發上,淡藍色的髮帶被扯得飛舞,此刻的他仿佛飄雪一樣美得炫目,閃閃發光。
一旁的阿舍爾都忍不住佩服,不愧是能成為侍蟲的蟲子,忍耐與自控能力都是蟲子中的頂級王者。
正當他這樣想著,沉靜如冰湖般的雲奈突然重重地咳了一聲,強烈的血腥味散開,一大灘濃紅的血濺在厚厚的雪堆上。
阿舍爾嚇了一跳,雲奈卻淡定的擦拭掉嘴角殘留的血跡,薄唇被鮮血暈染,紅得格外詭艷,那雙溫柔的眉眼,凝重而無聲的看著指尖的鮮血,呼嘯的風聲像是他漫長而模糊的嘆息。
白壓壓的大雪很快一層覆一層,將原本的血液掩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晚上,古堡內才傳來動靜。
雲奈推開門走了進去,霍恩正在穿衣裳,姜扶傾也下了床,精神奕奕地坐在床邊的小桌前。
「王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雲奈眉眼一彎,盪開如溫水柔波般的笑容。
「嗯。」姜扶傾臉頰微紅,餘光微微瞥向正背對著他們穿衣的霍恩,背部肌肉線條緊實而穩健,即使不久前才看過一遍,但依然有著極強的衝擊性。
剛穿戴好制服的霍恩也正好轉過身來,兩人目光對視,獨屬於兩人的曖昧感,像尖刺一樣排斥著雲奈。
雲奈抿著唇,低著頭笑了笑,淡睫透出柔軟的包容,卻也像一顆濕淋淋的淚。
他沒有打擾姜扶傾和霍恩,而是轉身將凌亂地床褥拆下來。
作為侍蟲院嚴苛培養出的精心,雲奈哪怕是做這些舉止依然優雅,暖黃色的燈光將他清瘦的身形裁剪在復古墨綠色的古堡牆壁上,仿佛一片雲輕飄飄地落在人間。
他的動作很快,將床單枕套這些完全拆下來之後,拿出一套嶄新乾淨的四件套,單膝跪在床上,將床單仔仔細細地鋪好,掌心拂過床單,將每一寸褶皺都鋪得乾淨平整,仿佛熨燙過一般。
昨晚這些之後,雲奈無聲地退出了房間,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古堡廚房的燈光是老舊的鎢絲燈,燈光呈現出舊時代的溫馨,雲奈襲上圍裙,動作嫻熟地開始切菜燉菜,噠噠噠的切菜聲在廚房外空蕩蕩的長廊迴響,白蓬蓬的煙火熱氣從鍋中冒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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