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主管工程方面的事宜,對戰場了解並不多,阿遮阿幕兩人沉默不說話,只有姚英率先開口。
她坐得筆直,盡顯統率十幾億陸軍的將領氣質,聲音也沉著冷硬:「雖然我不喜歡獸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在我們失落的這200年間,獸人的科技水平遠遠強於我們,這次無人機空戰,雖然贏了,但卻是以近千萬蟲子被燒傷,王治癒力損耗嚴重為代價。我暫時還無法預測獸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形式發起第二輪進攻,但如果是近期的話,我敢肯定我們的損失會更加嚴重。」
「但是可以贏。」低沉卻有些嘶啞的男聲傳來。
姜扶傾循聲望去,是那對雙生兄弟中的一人,由於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嘴巴也被高領衣蒙著,她一時竟不知道是誰說的話。
「呃...剛才是誰發的言?」姜扶傾問。
一隻戴著黑色戰術手套的手默默伸了出來,那雙手極為修長漂亮,即使戴著手套都能看出它分明的指節,很難想像這雙手如果沒有被燒傷,直接展露出來該是多麼漂亮靈活。
「你是哥哥,還是弟弟?」姜扶傾又問。
「是...哥哥。」他低垂著頭,額前的黑色碎發垂落,纖長的睫毛如同停歇的玄黑蝶,停歇在他那雙濃黑如星河般的眼眸。
「啊~原來是阿遮啊。」姜扶傾笑著。
阿遮眼睫微顫,僅僅是她一句簡單的話,他的眼下就浮現出了一抹緋紅,幾乎可以想像,那被高領衣遮住的面容燒紅得有多厲害。
他們兄弟倆是毀容的怪物,被作戰服遮蓋的皮膚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不但有燒傷,還有針線縫合傷口留下的如蜈蚣般扭曲猙獰的疤痕,醜陋不堪,怎麼能夠被王容如此溫和的目光注視。
阿遮藏在桌下的手忐忑不安地攥著腰帶,眼底浮現出深深的自卑與羞慚,恨不得將臉埋在地下,內心湧出無限濃濃的怨恨,怨恨自己為什麼搞成這樣噁心的模樣,髒了王的眼。
「你繼續說呀。」姜扶傾輕靠著椅背,雙腿交疊翹著腿,腳尖悠閒的晃著。
阿遮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注視著姜扶傾搖晃的腳尖,被緊緊遮掩的皮膚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蠕蠕地爬動作祟,是潛藏在心底最陰暗的污穢。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阿幕,明明從頭至尾都安分守己地低著頭,卻突然感受到一股極深極強烈的欲與罪惡從脊骨蔓延開來,瞬間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低垂的眼眸瞬間睜大,充滿著不敢置信地,他們是孿生兄弟,共知共感,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哥哥的所有情緒。
哥哥在......
阿幕指尖剎那繃緊,眼神迷離著水光,被遮蓋得嚴嚴實實地臉上泛起深深的紅暈。
「即使獸人再進攻十次二十次,我也能保證蟲族一定會贏。」阿遮狠咬了一口舌尖,讓自己保持一絲理智,沙啞地聲音顫抖著說。
姜扶傾最後看向脆脆,問:「阿舍爾之前跟我匯報過,空戰部隊繳獲了獸人的無人機,你們研究出什麼了嗎?」
脆脆十分慚愧:「是我無能,我們目前只研究出無人機的材質以及飛行的原理,飛機上攜帶的炸彈、子彈的火藥配置,但獸人操控無人機的核心晶片原理,還沒有搞清楚。」
姜扶傾有些意外,脆脆真是個小天才。
「真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弄清楚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她摸了摸脆脆的頭,誇獎道。
但是和獸人比起來,蟲族還差得很遠很遠。
「我們的勝利是用無數同族的犧牲堆出來的,雖然勝了但也只是慘勝而已。這還是獸人組織的第一次空襲,就有幾千萬蟲子被嚴重燒傷,誰知道下一次獸人襲擊會不會變本加厲?」姜扶傾語氣微沉。
阿遮立馬道:「王,我會加強巡邏守衛。」
姜扶傾搖頭,眸光鋒利:「光是防守還不夠,挨打,一次就夠了,怎麼還能期待第二次?我們的手裡沒有王牌,只有人多,人多就要發揮人多的優勢,絕不能困守在蟲巢里坐以待斃,防守成功不是勝利,進攻才是。」
姚英仿佛已經明白了姜扶傾的意思:「您的意思是...進攻冷川?」
姜扶傾細眉一挑,杏眸中帶著無可撼動的銳氣:「沒錯,阿遮阿幕,你們即刻組織一批人,給我24小時,不間斷地騷擾冷川大陸,河道、空防、海底隧道一個都不放過,只破壞不應戰,一定要讓他們疲於應付,我們才有真正的喘息之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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