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傾又指向了書房的方向,道:「那間房,原本脆脆是把它設計成辦公書房的,但是我想到你肯定不愛這些,特意讓它空出來,將窗戶擴大,做成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這樣你一推門,就可以透過落地窗看到巨大的珊瑚礁,上面長著各種各樣顏色艷麗的海葵,還有好多漂亮的小魚小蝦,偶爾還有鯊魚過來捕食,唉......」
姜扶傾一邊說一邊低落的搖頭,無視了索萊依一臉驚訝又錯愕的小表情。
蟲族這座蟲巢建造得很匆忙,索萊依就算不了解建築學知識,也知道想在水下擁有一扇巨大的深海落地窗有多不容易。
他吹了吹眸子,神情有些懊悔。
姜扶傾還在繼續說,語氣弱弱的,十分愧疚:「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你出身訾家,那麼顯赫的大家族,要什麼有什麼,就像霸總小說里寫的那樣,每天從800平的床上醒來,幾百個人伺候你,這間房子對你的身份來說,是太寒酸了。」
「是我沒有用,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不該跟我離開冷川大陸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索萊依猛地回頭,薄唇緊抿,劍眉深蹙著。
姜扶傾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著他。
索萊依緊咬著唇,呼吸不自覺地加深:「那天、那天你——」
索萊依臉色突然一紅,金髮仿佛要燒了起來,在她面前急促地走來走去,一股腦地將憋悶在肚子裡好久的話噼里啪啦說出來:「那天你把我趕走,說很快就會來找我,我開開心心地回去了,我以為你很快就能來,我還切好了水果,我第一次給人切水果,結果一整晚我沒等到你,我等了你一晚上!」
「......等到的卻是雲奈跟你的事。」他突然腳步頓住,微狹的綠眸盯著她,委屈又怨恨「......姜扶傾,我不奢望你想我喜歡你一樣喜歡你,為了我跟整個蟲族對抗,但是你...怎麼可以把我當傻子一樣玩弄?」
姜扶傾起身,無措地望著他。
索萊依顫抖地手指了指自己,眼眶泛著紅,仿佛在質問出軌的妻子:「把我當外族間諜一樣防備著還不夠,還要這樣羞辱我嗎?」
「不是的。」姜扶傾一把拉住他的手。
索萊依的手很涼,仿佛剛從冰河裡撈出來的冰凌,都說十指連心,索萊依此刻的心也跟手指一樣冷嗎?
「什麼不是。」索萊依憤怒地想要甩開她的手,但是甩不動。
姜扶傾握緊了他,仿佛無法轉移的磐石。
索萊依呼吸粗重,內心的委屈更加膨脹瘋長,直接撕開姜扶傾的偽裝:「你心裡明明就是這樣想的,你有上一代蟲王的記憶,對我血統的懷疑刻進了腦子裡,之所以不承認,是因為你的理智告訴里,你害怕錯怪了我,所以你一直騙我,自顧自地以為這樣我的心裡會好受一些,其實我什麼都感受得到!你、還有那些蟲子們,他們一直以來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最後一句話,索萊依幾乎是吼出來的,宣洩著他這些日子壓抑的苦痛。好像剛剛嫁人的新媳婦,委屈地抱怨著自己無法融入婆家。
姜扶傾怔怔地望著他,杏眸漸漸濕潤,潮濕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對不起。」姜扶傾垂眸親吻著索萊依的手指,淚水將她的睫毛打濕,淚光下濛濛的視線望著索萊依:「我不是故意要拒絕你的,我真的從來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如果真的疑心你,就不會讓你住在我的寢宮裡.....我真的很喜歡你...只是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
姜扶傾深深地閉上眼,一臉痛苦,不斷地親吻著他的指尖。
「你是什麼意思?」索萊依愣了一下,問。
「別問了。」姜扶傾淚水不斷溢出,眸光卻不斷躲閃。
索萊依握住她的肩膀,濃綠極端的眸光直直地逼追著她:「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扶傾櫻唇翕動,低下頭艱難道:「那晚我不是故意拒絕的你,我是蟲族,你是獸人,我們不可能。」
索萊依滿眼的不解,繼續追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啊。」
「你知道我在蟲族的重要性,但我沒辦法像其他雌蟲一樣繁衍後代,每一次生產不但對我而言是風險,更是會將整個蟲族推向滅絕的深淵,所以...我們交尾時,並非獸人那樣,我的身體中的**會插入雄蟲的交尾**中,汲取他們身體中的精包①。」
「所以哪怕我再喜歡你...我們也不可能,對不起。」姜扶傾滿臉悲痛,淚水如決堤一般瘋狂湧出,一把推開了索萊依跑了出去。
留下索萊依一個人傻傻地怔愣在原地,緩慢接受著巨大衝擊。
衝出房間後,姜扶傾一口氣跑到了自己房中。
「王,別哭了,您不應該為一個雄性掉眼淚。」雲奈拿著柔軟乾淨的帕子輕輕為她擦拭眼下的淚水,輕聲勸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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