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認識他嗎?」一旁的姚英問道。
姜扶傾點了點頭,看著視頻里黑髮黑眸的陰鬱少年,嘆氣道:「我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之後就殺了他全家。」
姚英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是很深的羈絆吶。」
姜扶傾:「......」
人果然不能貌相,姜扶傾第一次見到姚英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個十分可靠,並且像霍恩一樣沉默寡言的大姐姐,一接觸才發現,姚英是很可靠,也很。
她雖然面無表情,但經常冷不丁蹦出一個冷笑話,讓人哭笑不得。
她道:「嗯...他應該恨我入骨吧。」
雖然是私生子,但是柳家在襲擊之後地位一落千丈,群龍無首的柳家,瞬間從核心圈子下滑到沒落貴族的地步,即便柳赬玉成了柳家的現任家主,但是一定受了許多白眼,家族產業也一定會被其他大家族瓜分蠶食,不然皇室的那群人也不會在明知道柳家和蟲族有血海深仇的前提下,還讓他冒著生命危險來談和了。
姚英繼續幽幽道:「殺了他,恨也就消失了。」
姜扶傾但笑不語,繼續看著視頻。
視頻中是柳赬玉和阿遮站在一塊海邊的礁石上,兩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群人,彼此虎視眈眈,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打起來。
柳赬玉還是和之前一樣蒼白清瘦,細長的丹鳳眼清麗而倦怠,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陰鬱暗色,整個人身上都仿佛縈繞著一種化不開的哀愁冷漠。
怎麼說呢,雖然還是同樣的人,姜扶傾卻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心力交瘁的感覺。
海面上的風很大,柳赬玉穿著一襲黑衣,立領的領口將他的脖頸襯得極為修長,黑色的短髮也被海風吹亂,碎發拂過他的清瘦俊美的臉龐,丹鳳眼纖長漂亮,單薄的眼皮極具一種陰柔的古典韻味。
阿遮站在他的對面,作戰服面罩幾乎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一雙看不清情緒的眼眸。
阿遮一如既往的沉默少語,自然是柳赬玉先開口,友好地像阿遮伸出手:「你好,我叫柳赬玉,外交參贊。」
外交參贊,這個級別對於柳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算是非常低了,果然柳赬玉的日子不好過。
不過或許也就是獸人的目的,讓姜扶傾看看她自己做的好事,讓她這個加害者愧疚,並且柳赬玉也是獸人中少數對蟲族有研究的人了,派他來簡直不要太合適。
就是柳赬玉自己不太開心。
阿遮眼神冷淡如冰,也並沒有想要跟柳赬玉握手的舉動,無比高冷。
柳赬玉身後隨行的人已經微微開始交頭接耳,表示他們的不滿。
柳赬玉表情也淡淡的,並不生氣,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們兩族的恩怨已經有上千年了,何必繼續無謂的殺戮呢?這些日子你們蟲族的死傷也不少吧,當然我知道蟲族女王有很強的治癒能力,但是一下應付這麼多的傷員她的身體吃得消嗎?」
阿遮依然不說話,讓柳赬玉身後跟隨的一眾心理學家,行為分析專家都束手無策,既不說話也沒有動作,簡直就像一灘死水,根本分析不出來一點情報。
談話一時陷入了詭異的停滯狀態。
柳赬玉忽然眼尾微挑,似笑非笑地開口:「她連你連上的傷痕都沒治好,看來很虛弱啊。」
阿遮眸光一緊,神情如刀鋒看向柳赬玉。
柳赬玉淡淡一笑,清瘦的少年美而陰柔:「所以我們為什麼不和平發展呢,只要你帶著你的這些蟲子們返回蟲島,我保證獸人的軍隊絕對不會再靠近蟲島五十海里以內。」
柳赬玉說完,看向一旁正在錄像的端腦,仿佛隔著屏幕與她對視。
那雙單薄纖長的丹鳳眼中沒有明目張胆的恨意,只有淡淡冷冷的情緒,仿佛平
靜無波的海面,但姜扶傾不知為什麼,姜扶傾總覺得在他看似平和的外表下,潛藏著一種狂暴的渴欲,僅僅只是對上他的那雙眼睛就仿佛感覺自己被什麼涼幽幽黏膩膩的東西纏上,後背爬升一股寒意。
姜扶傾關上端腦,揉了揉眼睛道:「阿幕,你什麼時候回去?」
阿幕立刻站起來,說道:「王有吩咐,任何時候我都會趕回去。」
姜扶傾道:「那你現在就回去告訴阿遮,我同意暫時休戰。」
阿幕和姚英都沒有意見,反正休戰對蟲族更有益,他們反倒疑惑為什麼獸人會提出談和的要求,而不是趁著蟲族能力尚弱的時候,把它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不是休戰,助長蟲族日益壯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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