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潮乎乎,被葉月水滑的舌尖翻攪纏綿,如同下了一場梅雨,怎麼也甩不乾淨。
不過,怪不得葉月是雲奈的老師,唇舌間的技巧嫻熟老練,又辛辣刺激得人不知疲倦。
從前她被雲奈吻得骨酥神倒,如今倒覺得輸了葉月三分。
姜扶傾抽了抽手,卻被葉月用微尖的牙齒輕輕咬住,舌尖吮吸地更緊,不要她離開。
姜扶傾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算不上多用力,但卻在的臉上留下一道紅印子。
但葉月卻笑得更開心,完美而飽滿的唇形殷紅動人,艷麗傾動。
姜扶傾杏眸越發濃黑,竟又插入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口中,在葉月微微錯愕的眼神中,兩根濕漉纖長的手指在他的口中用力粗暴地翻攪。
指甲如疾風驟雨,沒有絲毫憐惜地刮過他的水舌、口腔柔軟的嫩肉,舌尖在疼痛下可憐兮兮地抖動著,嘴角不斷有透明的涎液流出,染濕了她才被雲奈擦拭乾淨的手指。
葉月的笑容愈發瀲灩,任由她暴力地肆意妄為,冷翡翠般的眸子在疼痛中越發溫柔,輕軟又絲雨,落在她的身上,滲透肌膚,熏神染骨。
雲奈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姜扶傾漸漸被葉月奪走了全部的目光,第一次,自己被完全隔絕在外。
又一場狂風急雨後,葉月懶洋洋地伸出修長的手臂,將姜扶傾攬在懷中,與她耳鬢廝磨。
雲奈早就準備好了事後溫水,為她收拾狼藉,眉目溫順。
與葉月簡直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怎麼會是師生呢?
姜扶傾問出了這個問題。
葉月捻起她一縷長發在指尖繞,嗓音慵懶啞啞,卻難掩驕傲:「我不只是雲奈的老師,更是侍蟲院所有侍蟲的老師,他們的所有規矩、禮儀、本事,都是我教出來的.....因為,我是先王在世時,特意指給您的侍蟲,根正苗紅的正室。」
雲奈低頭不語,眸光卻暗沉地可怕,嫉妒地五內翻騰。
蟲族又不是一夫一妻制,哪有什么正室,更何況,誰家正室像他這樣一副外室做派。
第61章 聖殿聖殿
破繭而出的姜扶傾在雲奈和葉月的滋養下變得精神奕奕,與之相反,葉月卻越來懶散起來,隨便尋了個藉口就下了床。
姜扶傾原本以為他去去就回,誰知他竟然遲遲不回來,她對他最後的印象就是他離開時那垂在緊實後背的銅綠長發。
「葉月呢?怎麼去了這麼久?」姜扶傾趴在床頭問。
雲奈垂眸,淡淡一笑,道:「葉月他侵入了您的夢境,遭到反噬,
身體損傷,應該自己找了個地方治療去了,有段時間不能回來了。」
「......噢,這樣啊。」姜扶傾喃喃道,語氣有幾分失落。
雲奈不著痕跡地靠近了她,銀白色的長髮如同一匹柔滑的軟緞,輕輕貼在她的臉上。
掌心輕撫著姜扶傾的臉頰,雲奈嗓音含笑道:「葉月沒跟您解釋清楚就走了,讓您白白期待了這麼久,我回頭會說說他的。」
「他是為了幫我才受傷的,驕縱一點也沒事的。」姜扶傾毫不在意地笑道。
『......驕縱。』雲奈將這個寵溺的詞反覆含在心中呢喃,低垂的眼帘下拂過一絲幽暗陰影,勉強擠出一點笑,道:「嗯,葉月的性格確實有些驕縱了,雖然是我們的老師,但性格卻和所有侍蟲都不同,有些過於特立獨行了。」
「其他侍蟲都是什麼性格?都像雲奈你這樣溫柔嗎?」姜扶傾像小蟲子一樣,蠕動著身子,蹭到雲奈的身邊,臉枕在他的腿上,雪亮的黑眸好奇地望著他。
「嗯,成為侍蟲的第一條,就是不能掐尖。」雲奈低頭輕笑著,順勢將她虛虛地攬入懷中,沉靜溫暖,如同母親的懷抱。
姜扶傾抿抿唇:「那有什麼意思?」
「什麼?」雲奈詫異道。
姜扶傾道:「如果幾千個侍蟲都共用一個性格,都是一套模版,豈不是都成了工業流水線製品了嗎,多無趣啊。」
說到這,姜扶傾也明白為什麼上一代蟲王要欽點葉月做侍蟲了。
一種食物再好吃,如果天天吃,也會膩煩失去興味。
花園的花,要百花齊放,爭奇鬥豔,園主方才能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