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的辦公室里,每天能收到一束黃玫瑰花束,和有人手寫的道歉賀卡,小巧可愛。
祁陽第二日正常上班,神色如常,喻梨有想過找他談一次,但都因為忙碌的工作打斷。
終於在他送花的第四天,喻梨找到跟他溝通的時間。
兩個人中午約在距離公司三四公里的一家咖啡館。
喻梨定的,比祁陽先到。
她下午有會要開,午覺時間給了祁陽,因此只能喝咖啡,吃三明治和沙拉簡餐。
算起來,是兩個人第一次除開公司聚餐之外的正式單獨吃飯。
祁陽騎著單車過來,午間的陽光慵懶,天空是淺淺的藍,他穿一件黑色潮服,戴一頂鴨舌帽,低調地推門進來。
祁陽仿佛已經有預感,走近時,發現喻梨已經點好餐,笑容有些勉強說:「不管是第一次,還是最後一次單獨吃飯,其實打算請你吃頓好的。」
喻梨抬頭看他:「我這個人是這個樣子,不大會照顧別人的感受,覺得沒有必要,就決定簡單點。」
好像他倆的關係,原本很簡單,不知不覺就複雜起來,於是她決定快刀斬亂麻。
少年在他對面坐下,沉默片刻。
他忽然說:「不是為了借你資源上位。」
喻梨愣了愣,微笑:「知道。」
「也不是想傍你的錢。」他補充一句。
喻梨被逗笑:「知道。我也沒有那麼有錢。」
祁陽就卸了氣,垂眸,眼神有些澀意:「沒遇到這麼喜歡的,所以變得傻裡傻氣,讓你看不起了吧。」
喻梨這次靜默幾息,隔了會兒才說:「不會,喜歡一個人,用盡全力,沒什麼不對的,你的心意,我有收到,也為此感動,花很好看,我放辦公桌了,但也僅此而已,沒辦法有更多的回應。」
「什麼花?」祁陽怔愣。
喻梨一下子反應過來,黃玫瑰不是祁陽送的,那就只剩一個人……
「沒什麼花,我的意思是,星星那天生病,謝謝你的心意。」
「被發好人卡了嗎?」少年笑容苦澀。
「你可以理解為,因為你很好,所以不想耽誤你,選擇早點結束。」喻梨目光平靜包容。
祁陽喝了一口她點的冰咖啡,怪苦的:「能問問原因嗎,是因為上次的……男人。」
「不是。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你上次看到的,確實是容易讓你誤會的場景,但是確實不是因為他。「說到這裡,喻梨頓了頓,」你記得我在醫院裡跟你講過一個人嗎,我很想念的,第一次遇見你,你笑起來很像他。」
祁陽心裡泛起點疼,但因為早就猜到,也不覺得意外。
隔一會兒,他有些艱難道:「其實我沒關係,即使是替代品……」
「不要了。」喻梨打斷他,「這樣我會變得有負擔,最開始,是最單純的關係,所以很舒服,不會不自在。」
「……抱歉。」祁陽桌下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不是需要感到抱歉的事。」喻梨說,偏頭看一眼窗外的冬景,要過年了,街道商場,到處開始有裝飾的跡象,那樣熱鬧,卻又那樣蕭瑟,「去更多的地方吧,祁陽,遇見更多的人,你會找到真正能永遠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你的人生還很長。」
祁陽笑了一下,深深望向她:「你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麼要來勸我?」
喻梨第一次,被他眼神刺痛。
蔣靜姝的接待規格,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下榻的酒店是南城私密性最高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除開她經紀人,她總共帶來三個助理,兩個保鏢。
沈欣瑜負責接待,從接機開始,到安排酒店晚餐,一整個伏低做小,自認樣樣周全,卻依然被這位祖宗挑刺,連直播前期的流程對接都不肯配合。
用沈欣瑜的話來說:「草!沒見過這麼難搞的藝人,老娘也混過北城的,她也就這兩年人氣火起來點兒,怎麼就鼻孔翹到天上,要不是定金已經打過去,直播間已經宣傳預告,我真想讓她麻溜得哪裡來,滾哪裡去!」
「有那麼難搞?」電話另一端,喻梨坤了坤脖頸,很難相信,還有沈欣瑜搞不定的人。
蔣靜姝個性雖然差了點兒,但在工作上,喻梨記得她還算是配合的。
「不是難搞,我總覺得,她是不是知道你是我合作夥伴,怎麼的,都有點兒沖你的意思。」沈欣瑜冷靜下來時,分心道,「你們當年關係到底差到哪個地步,不至於你死我活吧。」
喻梨想起兩個人以前的糾紛,你死我活,倒似乎不至於啊。
「你把她房間號給我。」最後,喻梨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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