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大總管方懷安站在一旁,沉默地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些日子皇上情緒糟糕,連續幾日鬱結難解,他不是察覺不到,只是完全不知該怎麼安撫才好。
除非能找到法子給皇上解毒,讓他不再受到長公主威脅,否則安撫再多也是無用。
「皇上。」金吾衛副統領唐蕭然走進來,躬身稟報,「武陽侯求見。」
晏玄景眉頭微皺:「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武陽侯沒說。」
「讓他進來吧。」晏玄景說著,起身往隔壁暖閣走去,「方懷安,沏壺茶進來,其他人都退下。」
「是。」
顧雲琰很快走進暖閣,跪下行禮:「臣顧雲琰,參見吾皇萬歲。」
「平身。」晏玄景斜倚一旁看書,抬頭看向他時,察覺到他心情糟糕,淡淡問道:「這麼晚了還進宮,有事?」
顧雲琰遲疑片刻,從腰間掏出一面虎符:「皇上,臣是來上交兵符的。」
晏玄景一驚,詫異地看著他:「這是為何?」
顧雲琰垂眸:「齊國邊關安穩,無需上戰場打仗,臣留著兵符不太合適。」
晏玄景定定盯著他,淡道:「你沒說實話。」
「皇上。」顧雲琰猛地跪下,「臣對不起皇上,辜負皇上的一片信任和器重,臣罪該萬死!」
晏玄景皺眉:「到底怎麼了?」
「長公主她……」顧雲琰低著頭,面上浮現難堪之色,「長公主讓臣上交兵權,並去她府里做第七房面首。」
晏玄景僵住,隨即冷下臉,狠狠砸出手裡的茶盞:「簡直放肆!」
砰!
茶盞在地上四分五裂。
站在暖閣外的方懷安嚇了一跳,隨即眼觀鼻鼻觀心,站著沒動,並示意其他想進去收拾的年輕小太監別動。
暖閣里半晌沒人說話,安靜得猶如死寂
因為當年七公主去西陵為質一事。
晏玄景和顧雲琰無形中有了一種特殊而緊密的信任,這種信任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難以啟齒感,卻更加深了君臣之間的穩固。
此時聽到顧雲琰這句話,晏玄景只覺得荒謬。
堂堂武陽侯,齊國有戰功有兵權的武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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