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相暫時還不會跟榮王撕破臉,但要不要追究,還是看長公主的意思,所以眼下他只是查。
相府里戒備森嚴,原本的熱鬧變成了人人坐立不安。
而此時的晏九黎,已經回到長公主府。
阿影拿了聖旨,夜玄衣調撥好兩百人手,嚴陣以待。
晏九黎從馬車上下來,翻身上馬,領著她的六位面首,帶著兩百侍衛浩浩蕩蕩包圍了國舅府。
「國舅爺,不好了!不好了!」突然響起的驚惶聲在國舅府響起,打破了府里的寧靜。
「長公主帶人來抄家了!」
「國舅爺!國舅爺!」
趙國舅正在用膳,聽到動靜,夫妻二人不由皺眉。
「喊什麼喊?」趙國舅起身往外走去,怒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一個個還有點規矩嗎?」
「國舅爺!」管家撲通一聲跪下,顧不得體統規矩,「長公主……長公主帶著人包圍了國舅府,說是要抄家……」
什麼?
趙國舅驚怒交加,疾步往外走去:「她欺人太甚!」
國舅夫人震驚之餘,來不及多想,急急跟了出去。
抵達國舅府大門外,趙國舅看到端坐在馬背上的晏九黎,面容冷艷,明顯來者不善。
趙國舅壓下心慌,憤怒地看著晏九黎:「長公主這是幹什麼?大白天要抄家嗎?」
他的身後,烏壓壓的護衛已經拿著兵器走了出來,大有跟長公主決一死戰的架勢。
晏九黎握著韁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趙國舅教子無方,長子弒君未遂,皇上饒你們九族性命,只讓本宮殺了他一人,沒想到次子趙長澤記恨本宮,今日竟在丞相府行刺本宮,明知故犯,罪不容赦!」
「來人,把趙長澤押上來!」
渾身是血的趙長澤被押到趙國舅面前,侍衛將他重重一推,趙長澤毫無反抗之力地摔跪在地上。
趙夫人臉色煞白,急急走到趙長澤跟前,蹲下來,焦急地看著他:「長澤!長澤,你怎麼了?」
趙長澤到現在腦子都是暈眩的,腦子疼得像是要爆開,頭皮更是一陣陣撕裂的劇痛。
他睜開眼,迷迷糊糊看著一臉焦急的母親:「母親,我……」
「長公主欺人太甚!」趙國舅怒不可遏,鐵青著臉看向晏九黎,「你說長勝弒君,證據何在?你說長澤行刺於你,誰看到了?單憑你一張嘴,就能給他們定罪——」
「阿影。」
阿影上前,雙手呈上一份明黃聖旨。
晏九黎接過聖旨,展開在趙國舅面前:「需要本宮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聽嗎?」
趙國舅伸手就要奪過聖旨。
晏九黎冷道:「這是御前太監方懷安奉皇上之命擬的聖旨,當著皇上和本宮的面蓋的玉璽,只因為太后求情,所以皇上壓下聖旨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