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眉眼一冷,從床上坐起身,冷冷地盯著他。
軒轅墨抿著唇,把她重新拽回被窩裡:「是我錯了,當心著涼。」
晏九黎不想睡了。
她欲命人進來更衣,卻被軒轅墨阻攔:「為夫伺候你就行。」
晏九黎沒說話,算是默許。
他堂堂攝政王,喜歡留在她這裡當奴才,是他的自由。
在軒轅墨貼心又細緻的服侍下,晏九黎一件件穿上冬衣,外面披了件白狐裘披風,大氅的面料是紅色織錦,只有領口那一圈毛領白色無瑕,如雪後純淨的色澤,襯得晏九黎眉眼清麗絕塵,美艷無雙。
大氅是半個月前軒轅墨命人送來的。
這些日子除了操心晏九黎的身體,軒轅墨還給她置辦了幾十件衣服,款式新穎漂亮,顏色亮麗,面料更是上等極品,一看就費了心思的,光大氅就做了六件,確保她這個冬季有足夠的禦寒衣物。
晏九黎一度懷疑他是開衣服鋪子的。
雖然不覺得感動,但她全部照單全收。
長公主府里不缺銀子,只是她的銀子大有用處,能省一點是一點,至於軒轅墨,他要彌補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要表現自己的誠意,她沒道理阻止。
洗漱更衣,打扮妥當之後,晏九黎才不疾不徐地跨出房門,往前院走去。
凌王、武王和賢王站在院子裡,而裴丞相和其他官員站在大門外。
吏部尚書低聲詢問裴丞相:「丞相大人,今日這般是為了什麼?我們這樣圍堵長公主府,會不會激怒長公主?」
裴丞相眉心微蹙:「等會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聲通報響起:「長公主到!」
賢王幾人齊齊抬頭朝她看去。
晏九黎一襲狐裘大氅穿過中院,眉眼冷艷疏離,似縈繞著深秋初冬的寒氣。
她的身後只跟著兩名貼身侍女。
走到近前,看著大門外烏壓壓的陣仗,晏九黎明顯不耐:「一大早天還沒亮就來圍堵本宮府邸,諸位是查到了本宮通敵叛國的證據,還是打算以謀反之罪將本宮繩之以法?」
凌王沉默地盯著她看了須臾,淡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七妹。」
晏九黎冷笑:「問。」
「元國師是西陵權貴嗎?」
晏九黎神色冷嘲:「國師算不算權貴之流,凌王自己分辨不出?」
凌王表情跟他一樣冷然強硬:「本王的意思是,他除了是被逐出皇城的國師,還有沒有其他更神秘尊貴的身份?比如西陵真正的掌權者,攝政王軒轅墨?」
此言一出,外面幾位重臣個個面露驚愕之色。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