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一旁的許晚辭。
才不過幾息而已,許晚辭就已經收斂好了所有的情緒。
她微微側頭,看向寧孟瀾的目光恭敬卻又疏遠:「宗主。」
寧孟瀾看出了她身上揮之不去的倦意:
「晚辭啊,你今日好好休息。」
這一日,許晚辭又是被玄冥針重傷,又是被江澤江秋寧打擾。
如今諸事已畢,也是時候讓她好好休息了
寧孟瀾站起身就要離開。
這時,許晚辭忽然拿起了桌子上的沁陽玉。
即使努力掩飾,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透骨的疲憊:
「宗主,這玉佩,勞煩您幫我還給江少主。」
看著她手中的沁陽玉,寧孟瀾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他想的還是太少了,他只想著往許晚辭身上堆防禦法器,卻忽視了毒這一項。
許多時候,『毒』比傷更恐怖。
江秋寧雖然做事不地道,但送的歉禮倒還算有用。
這時,他總算覺得江秋寧順眼了一分。
寧孟瀾一臉理所當然道:「江家既然敢用玄冥針傷你,自然要付出代價。」
「你當時都傷成那個樣子了,區區沁陽玉……」
他看著許晚辭不以為意,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的模樣,無奈地換了一個話術:
「沁陽玉若是真的還回去,江少主恐怕會愧疚難安,說不定會對日後修為有礙啊。」
雖然只與許晚辭有幾日之交,他卻看出了她毫無生志下隱藏的溫柔。
她就連……死亡都在估計其他人的感受,又怎麼會讓江秋寧背負愧疚與不安?
果然,他話音剛落,許晚辭拿著沁陽玉的手便垂下了幾分。
寧孟瀾趁熱打鐵道:
「沁陽玉雖然珍貴,但在江家也不算什麼。」
「你若不喜歡,隨手放在儲物袋裡便是。」
許晚辭感受著手中沁陽玉的溫熱觸感,目光帶著一絲無奈。
她微微垂眸,妥協地拱手:
「是。」
*
一道靈符從半空中悠悠飄落,准而又准地落在了許晚辭的身前。
自從江澤定居在她的院子對面後,即使是在院子中,即使她並未感覺到正在被注視,她的神態和動作依舊與在其他人面前無異。
好在只是保持清冷淡漠就好,和她曾經的性格有幾分相似,並不算太難。
所以,面對從天而降的靈符,她的目光沒有分毫錯愕與疑惑。
她只是輕輕地接住符咒,動作從容而淡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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