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摔倒,而是坐在了結實有力的臂彎里。
另一隻爪子仍掐在他的腰上,狼妖從始至終都未曾從他懷中退出過。腹上的衣衫已經被灼熱的呼吸浸濕,貼在皮肉上,晚風一吹,涼涼的。
雖然坐得比較穩,可時綾還是怕摔了,連忙重新抱住狼妖的腦袋。
膝處不經意間便會蹭到惡狼的胸脯,隔著裹褲和腰裙,時綾很難察覺,可它的主人卻不同了。
一股無名火湧向下/腹,惡狼本不算平穩的呼吸又一次凌亂不堪,比先前更用力地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胸前藏在獸毛下的突起,只要被稍稍觸碰,身子便會控制不住地有反/應。
只在一處嗅早就不足以讓他滿意,裡衣雖薄如蟬翼,可他還是覺得十分礙事。
「天黑了,再不回去……」會引來山間野獸。
時綾溫聲軟語,後半句並未說出口,僅在心裡默默想著。狼妖剛恢復過來,時綾認真思索片刻決定還是不急著回去了。
而且有狼妖在身邊。
他不怕的。
面對時綾說了一半的話語,狼妖並不在意。此時此刻他想,也只想,與這個……
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的凡人就這樣粘在一起。
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讓他只夸自己一個,夸自己乖,夸自己漂亮。
還想越過這層阻礙,頂/上細嫩的軟肉,仔細分辨與現在的味道聞起來是否會有所不同。
時綾不會,自然不知狼妖在想些什麼,只得百無聊賴地玩著他的耳朵。
然而這一舉動到狼妖那卻變了味。
他以為,時綾同意了。
—
月光大亮,傾灑在空蕩的山間,四周的一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本該寂靜無聲的深夜,卻隱隱傳來刻意放低的嗚/咽聲。
幾乎與月光相融的狼人此時正盤腿而坐,寬大的身軀微躬,肩膀被抓成一團亂,側腰處還有幾個淡淡的灰腳印,在月白的毛上格外顯眼。
狼人眼眸深邃,眼瞳微縮閃著淡淡血色眸光,手臂緊緊摟抱著的人衣衫掀直頸下,墨發似是被刻意撥至耳後。
細看之下便能發現,掛著髮絲的耳廓紅得快要滴血,連同臉頰也爬上緋色,整個人快要燒起來似的。
腰裙皺皺巴巴地被推在胯/間,左腿的裹褲嚴嚴實實地蓋過受傷的腳踝,可右腿卻早已卷至腿/根,皙白的肌膚快要與狼人的毛髮一致。
勻稱筆直的腿一同被迫折在懷中,大片的紅印雖看上去觸目驚心,卻沒有絲毫傷痕。
「疼。」
凡人真是嬌氣,他明明已經極力克制收起獠牙,可依舊蔫蔫地念叨著疼。
腳踝腫起一個青紫的包也沒聽說起過幾次,輕叼起一點點皮肉就推搡著說難受。
時綾眼眶都是燙的,低頭瞧著附在身/上的一顆毛絨絨的腦袋。獸耳懟在臉上,時不時還擦過他的唇角,總之就是十分不老實地在他臉上四處晃蕩。
狼妖鬍鬚下的毛很扎,隨著啃咬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刺在他身上,時綾早已分不清究竟是疼還是癢了。
很像野獸搶食時所發出的兇殘的吠叫,一聲比一聲低沉嘶啞。時綾心驚肉跳地看著狼牙一次次划過他的皮肉,明明比刀刃還要鋒利數倍的尖牙,除了留下粘連的水/漬和如髮絲般纖細的紅痕以外,甚至連皮都沒破分毫。
回想起狼妖試圖掐斷自己尾巴時的瘋狂模樣,時綾就忍不住膽顫,曲起的腿試著動了動,想抵開束縛。
這頭惡狼分明是把他當作磨牙棍來用,一頓亂啃,沒有一處落下。
「別咬了。」
先前時綾還天真地以為狼妖抱夠了就會放開他,畢竟狼妖從初見時就極為牴觸他的觸碰。如若不是暴怒之下分散了狼妖的所有注意,定不會乖順地任由他又摸又抱。
叼起林前被蹂/躪了許久已經變得可憐又無助的東西,重重吮過,力道大到仿佛快要扯下一般。
光是掙扎都耗光了力氣,時綾索性放棄抵抗,不再去管狼妖究竟要啃多久。
眼皮越來越沉,困意如洪水般襲來,迷迷糊糊間被狼妖就這麼抱著走了回去。
衣衫在胸口上方皺成一團,饜足的惡狼沒什麼耐心地胡亂將其扯下蓋住了那些扎眼的「傷痕」。
回去的路不算平穩,受傷的腳耷拉著。時綾偶爾會清醒一瞬,不是被疼醒的,而是狼妖抱得太隨意,晃晃蕩盪顛醒的。
他無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腳踝。
好像……
沒那麼痛了。
回到洞裡時,火堆早已熄了大半,剩幾個火苗搖搖晃晃地燒著,時綾僅有一件可憐兮兮滿是口水印的裡衣松鬆散散地在身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