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本以為時綾對一朵破花不會太在意,頂多新奇幾天就不會再理了,沒成想一連幾日時綾都捧著它,不是摸摸花瓣就是親葉子。
甚至同他說話都少了。
每日眼睜睜地看著時綾拿著它在洞外走來走去曬暖,他嫉妒的快要發狂。
恨不得立馬將它碎屍萬段。
可時綾似乎對上回的事心有餘悸,就連睡覺都要抱在懷裡,他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狼妖側身看著身旁熟睡的小人,用尾巴蓋在他身上,看著一同被蓋住的小花,暗暗用力想要壓倒它。
可小花連同木筒一起被時綾抱著,他若是用力時綾也會難受,狼妖氣得咬牙切齒,卻也只能放棄。
就在這時,餘光掃過前幾日被擱置在一旁的髮簪,他突然有了法子。
次日曙光初現,狼尾不斷在時綾臉上逗弄,不是掃他的眼睛就是順著唇縫打圈想鑽入他的口中。
時綾在狼妖的作亂下悠悠轉醒,睜眼便是一張放大的獸面,目光炯炯地正盯著他看,見他醒了又挪近了些,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臉。
見時綾沒有制止的意思,狼妖將他身前栽著花的木筒拿去一邊,長臂一伸便將時綾抱進了懷裡,貪婪地嗅他的氣息,毛茸茸的腦袋在光滑細嫩的脖子蹭著。
狼妖以往從未在他剛睡醒時就帶著咕嚕聲來挨挨蹭蹭,更不會露出這般清澈中帶著無辜的眼神。
見時綾沒反應,狼妖又蹭了他兩下。
看著身上趴著的這頭惡狼極力討好自己的模樣,時綾忍著笑,隨口問道:「小狸,你今日為何這麼乖順,是有事嗎?」
聞言狼妖耳朵哆嗦兩下,眼神有瞬間的躲閃,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接著啃咬他的脖子玩鬧。
早已習慣狼妖轉變極快的性子,時綾沒太在意。
趁他沒有防備,狼妖一個翻身橫跨在時綾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眼神呆呆的小人,隨即便要拉那松垮的衣衫。
時綾後知後覺才猛然反應過來狼妖又要像那日深夜一般來舔他的……
「等等,不行……」話音剛落,衣衫就被一把拽了下來,轉而墊在他的背下,髮絲也連帶著亂糟糟的糊了滿臉,惡狼單爪便將他的兩隻手牽制住一起舉過頭頂。
再熟悉不過的喘/息聲聽得時綾心驚肉/跳,透過幾根髮絲看到上方的惡狼動作忽地停滯一瞬。
以為狼妖是要放過他,時綾哆哆嗦嗦地慌忙說道:「小狸,那裡……還沒好全,很疼,求求你。」
狼妖聽了他的話,目光向下落定在那個與時綾薄唇顏色相近的尖尖上,貼近嗅了嗅,啞聲道。
「騙我。」
謊話被毫不留情地戳穿,時綾羞臊地抿著唇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幹巴巴地說道:「可是,真的會疼,我還要帶小花去洞外取暖。」
聽到時綾又在提那朵破花,狼妖煩躁地將本覺礙眼的髮絲全數蓋在了時綾眼睛上。
他不願看到那雙帶著乞求和委屈的眼睛,怕自己會心軟,真把時綾給放了,然後只能目眥欲裂地凝望著時綾寵溺地懷抱一朵破花曬暖。
「小狸……」時綾可憐兮兮地喚他的名字。
狼妖不想再聽到抗拒的話語,俯身在他唇瓣上輕咬了一下,不敢用力,只留下了兩個小小的牙印,沒破。
吃到痛的時綾還欲說些什麼,惡狼卻突然湊到他耳邊用氣音道:「法術。」
不出他所料,輕啟的唇即刻閉緊了。
狼妖靈巧的舌從先前被他鼻子磨/紅的頸窩一路游移,經過那顆尖尖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時綾委屈地嗚/咽一聲,輕顫著本能想蜷縮起身子,但腿被狼妖壓著,動彈不得。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報復似的一口過後,狼妖沒再觸碰過,而是停在了腰側。
瞧著和它主人一樣可憐的小痣,被惡狼連著皮肉一起叼在口/中大力吮/吸。
時綾能清楚地感受到尖牙一下下的刮蹭,又麻又癢,沒一會便讓他氣息不穩,胸膛上/下起/伏著。
「疼。」
正因體內古怪的感覺在作祟,明明是癢,可他卻偏要說疼。
惡狼雖心有火氣,但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緩緩鬆開了嘴,一根髮絲那樣細的銀絲粘連在齒尖與如同衣衫一般紅艷可怖的皮肉上。
小痣徹底被涎水淹沒,被通紅的肌膚簇擁在中心。
可作惡的狼嘴離開後,腰側卻又一陣陣的癢意湧上,折磨的他只得再度乞求惡狼。
「癢,幫我……」儘管最後一個字時綾說不出口,可狼妖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厭其煩地一下下舔舐著由自己弄出來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