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雖然就那麼兩三個。」錦衣應愚聽出了她的促狹,微微挑眉,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實不相瞞,明議員,您在我這兒就是正值。」
明丹景:「……」
明丹景淡淡地:「好的。以後還是靠漂流瓶聯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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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夜行確實在耐心地等錦衣應愚給出一個答覆。
這也是經過他這段時間的仔細觀察研究後,所想出來的最佳辦法——
適度的一點強勢刺激,錦衣應愚會很喜歡。
但是如果強勢地過了度,便會觸底反彈,讓對方心生厭惡。
所以,褚夜行在等。
他在等這位一向居高臨下、習慣了掌控一切的財閥總裁親自低頭。
他要錦衣應愚承認喜歡在情.事上被自己所征服掌控的感受,承認願意與他更長久地維持這段逐漸變了調的「包養」關係,以及……承認對自己抱有些許不同的感情。
褚夜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最開始只是想著攀上一位有權有勢的大佬,無論是誰,只要能讓他拿到留在玄洲的工作簽證。
但是不知怎的,他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了錦衣應愚身上,根本無法移開分毫。
漸漸地,他開始有意識地排除錦衣應愚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清除那些傢伙留下的痕跡。
甚至,他想要反過來占有這位位高權重的Alpha,將他囚禁在自己的懷裡,自己的心裡。
明明自己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成,明明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會惹怒錦衣應愚,讓自己功虧一簣……但他卻依舊不擇手段地,想要讓錦衣應愚只看著他一人。
褚夜行白天努力工作,晚上下班後就回到別墅,給管家錢叔他們幫幫忙。
他攬下了整理主臥床鋪的工作,只要錦衣應愚回來,晚上就可以睡在他親手打理布置的床上。
但是,他越等越覺得不安,錦衣應愚卻好似忘了那晚的事,也忘了他這個人似的,一連幾天既沒找他,也沒回這莊園似的大別墅。
直到這一天,褚夜行剛進門,就被管家錢叔攔住了。
「先生回來了麼?」他向錢叔身後張望,想要看見他朝思暮想的人,一向低沉謙和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急迫。
「啊,先生還沒回來呢。」錢叔看著褚夜行,笑眯眯的,但是眼中卻好像帶著點悲憫,「先生讓我轉告你一聲,他今晚也不回來了。」
「他要去找一個好養活的、24歲的、Alpha先生,並且帶那人共進晚餐,體會美好夜生活——」
錢叔一比一復原了錦衣應愚的口吻,拉長的語調讓褚夜行眼裡亮起了期冀的光。
直到都快把他釣成翹嘴了,錢叔這才大喘氣似的補上一句,扔出扎心一刀:「但是那人不是你。」
褚夜行:?
他的身形晃了晃。
錢叔怕他不堪承受打擊,關切道:「你還好麼?」
「我,我還好,」褚夜行步伐匆匆地往外走,「我晚上出去一趟,晚些回。」
「好哦。」錢叔看著這位年輕人走遠,忍不住感慨地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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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洲首都機場的貴賓等候室內,錦衣應愚正拿著薯片魚子醬吃。
用鮮切的土豆炸出來的薯片酥脆噴香,配上顆顆爆汁,滋味咸香的白鱘魚子醬,非常適合當打發時間的小零食。
錦衣應愚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利用碎片時間處理下工作,或者是看些有營養有內涵的文藝作品陶冶情操,而不是跟小學生手欠一樣折騰薯片和魚子醬。
但是他就是在這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情上消磨著寶貴的時間。
終於,手腕上的光腦亮起,顯示出來自【褚夜行】的通話。
錦衣應愚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他眼前一亮,仿佛小勝一籌似的,露出了些許笑意。
這小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啊。
他接起電話,故作漫不經心:「餵?你誰?」
「哥,是我。」褚夜行低聲道,「您在哪裡?」
錦衣應愚輕笑一聲:「我還是那個問題,你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哥——」褚夜行的聲音低沉,卻帶著點可憐與哀怨,「您好幾天沒回來了,我……好想您。」
「我回不回來,和你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