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帥。」錦衣應愚上下打量了一番,頗為滿意地笑了,「不愧是我的Alpha。」
他這一笑落在褚夜行眼中,簡直有著勾魂奪魄的能力。
年輕的Alpha到底不如年長者沉穩,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抬手想要觸碰愛人的面頰,卻又怕碰傷了他心目中這近乎完美的存在。
錦衣應愚只是笑著看著他。
片刻後,褚夜行終於抬手,將錦衣應愚輕輕環在懷裡,如視珍寶:「哥,您太好看了。我都不想讓其他人看見您了。」
「誒呀,那怎麼辦?」錦衣應愚故意逗他,「你今天也非常好看,我也想把你金屋藏嬌了。咱這婚禮還能辦嗎?」
「辦,」褚夜行毫不猶豫,收緊了懷抱,「當然要辦。」
「好。」錦衣應愚笑了,等他鬆開懷抱後,牽住了他的手,「那我們下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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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儀式開始,兩位新人攜手走在紅毯上,伴隨著莊重的音樂與眾人祝福的目光,走到搭建好的舞台上。
因為兩人都是Alpha,所以錦衣應愚去掉了「新娘走向新郎」之類的步驟。相比較一個人站在原地等著另一個人走來,還是兩個人攜手同行更好。
他們的面色都有些泛紅,分不清是夕陽暮色落在臉上,還是喜悅的心情染紅了面頰。
海風的氣息伴隨著香氛的氣息,錦衣應愚聞著,只覺得儀式還沒開始,他便已然有些熏熏然了。
但他還是與自己相愛的人相攜著,穩步走上了舞台。
一身司儀裝扮的鐘鳴舒站在台上,笑著看著一對璧人,開始根據婚禮一貫的流程進行提問。
但他卻只提問了一次:
「錦衣應愚先生,褚夜行先生。你是否願意讓面前這位Alpha成為你的丈夫,並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褚夜行的嘴唇顫抖著,巨大的喜悅已然如洪水衝破堤壩,讓這位一向處事圓到的青年變得笨嘴拙舌,甚至一時失語。
但錦衣應愚卻只是微笑著,用鼓勵與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他終於開口了,聲音微微沙啞,卻帶著萬分的虔誠:「我願意,我將永遠愛您,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錦衣應愚的眼裡有些許淚光在閃爍。
褚夜行的這句表白他已經聽過一次,但是再次聽見,依舊讓他無比動容。
他開口道:「我願意。谷則異室,死則同穴,此生相伴,白鬢共頭。」
他鮮少這般咬文嚼字。但是在這個場合,他恨不能將所能想到的恩愛誓詞全部念上一遍,卻猶嫌不夠。
本來問答之後,該是交換戒指的環節。
但是,兩人手上已經戴好了戒指,此刻倒可以略過這個步驟了。
鐘鳴舒剛剛微笑地宣布:「現在,你們可以親吻自己的愛人了——」
兩人便幾乎同時上前一步,抹消了彼此間的最後一點距離,h臉接唇,靈魂相依。
台下掌聲如雷,隨著海浪、海風的聲音一起,織成最熱烈的祝福,披在這一對新人的身上。
剝去身家、財富、性別之類的外在,他們說到底都是同樣的人,有著溫熱的血肉,赤誠的心魂。
無需在意旁人的眼光,只要他們彼此相愛,便足夠了。
錦衣應愚和褚夜行都堅信著,只要他們攜手並肩,往後依舊可以和從前一樣,無愧於天,無怍於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