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髮髻上拔下一根髮簪,舉到她面前:「你認得這根髮簪嗎?」
這是阿娘的遺物,崔嫵一直帶著身邊。
崔雁瞳仁驟然緊縮。
看來是知道。
崔嫵惋惜地看著她的寶貝簪子,成親的時候,她把這簪子送去了首飾行清理,才讓崔信娘鑽了空子,悄悄挖空里頭,填上烈性的避孕藥材。
這還不夠,崔信娘還好心幫二房置辦嫁妝,將崔嫵裁做里衣的綢料在全浸了藥。
她裁成衣裳穿在身上,這些藥日積月累進去肌理,和謝宥房事也少,兩相作用下,崔嫵更難成孕,所以崔雁才敢信誓旦旦地說,她生不出孩子。
若不是劉選告訴她,崔嫵永遠也猜不出來。
「這東西我隨身帶了十幾年,我想姐姐一定喜歡,就送給你吧。」她拆下簪子上朱紅的珠子。
「不,我不要!」崔雁後退了一步。
「姐姐是看不上我的東西?」
崔雁拼命搖頭,可周卯輕鬆鉗制住她,她想求救,卻連下巴都被撬開,這兒離水月庵很遠,呼救也喚不來人。
紅色珠子被碾碎,直接丟到了崔雁嘴裡。
她整個吞下去,比崔嫵只是戴在頭上,藥性更烈,這藥毒辣,崔雁眼睛圓睜,卻什麼都阻止不了,不禁滾下眼淚。
爹呢,爹去哪兒了?
阿娘,阿娘,誰來救救她……
「啊啊……」崔雁不知道要說什麼。
崔嫵拍乾淨手:「我總覺得還不夠,不過罷了,先關起來,」
—
劉選並沒有被抓,給崔嫵指明了去路之後,就靜靜等在了庵中。
不知等了多久,夜幕中繁星點點,他有些茫然,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聽到腳步聲,劉選看了過去,崔嫵的身後空空如也。
「我不是崔雁和崔信娘,不會草菅人命,只是
關柴房去了。」崔嫵戳破的他的擔憂。
「不,不是……」
一見到這個女兒,劉選總會在她過於嚴厲的態度里變得拘謹,好像她是長輩,而自己是個後生。
僻靜的古松下,二人隔著石桌對坐。
崔嫵凝視著桌角,道:「父親,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沒有他,崔嫵怎麼也猜不到,她的藥就下在阿娘留下的遺物之中。
聽她喊一句「父親」,劉選眼淚都下來了:「是爹不好,這麼多年都沒能照顧你,往後你要做什麼,爹爹都會幫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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