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坐著多無聊,崔嫵開始「騷擾」對面:「六大王要是輸了,就給我們買玉蟬糕啊。」
趙琰被夫妻倆恩愛的樣子噁心到,直接撂了棋,「走走走,別在我跟前晃悠。」
「這棋品,真沉不住氣,莫不是料定自己會輸?」
見趙琰就要掀桌子,謝宥趕緊拉著娘子告退。
走
出瓊樓好遠,謝宥才叮囑她:「你在外當收斂些性子,六大王到底是皇子,今日他不計較你的失禮,來日……」
「我知道了,可要不是他,咱們早就在瓦子裡喝茶看戲了,我就說這麼一回,往後再見著他一定恭恭敬敬的。」崔嫵知道他在擔心自己。
「你嫁人了,不該會再見到他。」這句話謝宥想說,卻沒有說出來。
規矩雖是這樣,但他知道說出這句話的自己心思卑劣。
「娘娘同你說了什麼?」他問道。
崔嫵無所謂道:「她覺得我像她女兒,所以時常想見見我,可我到底不是她女兒,所以娘娘同我親近時,我總覺得不自在……但是她送了我一個冠子,好看嗎?」
「好看。」
原來如此,謝宥稍感放心。
她反問:「那你又和六大王在說什麼呢?」
「問他被劫持那兩日的經過。」
謝宥覺得既然問崔嫵會惹她不高興,那多問問趙琰,兩相對照,說不定能找出更多與漆雲寨有關的線索。
他在季梁府衙有一位專事問供的好友,知道想要最接近真相的結果,當然不能只問一個人。
崔嫵心口一跳,這傢伙竟然還惦記著這件事……
此刻她也不好生氣,只問:「然後呢?」
「他同你說得一樣。」
其實不一樣。謝宥存著很多疑問。
阿嫵偷聽到了漆雲寨的土匪提及魏國公,但謝宥問趙琰,他卻睡著了,什麼都沒聽到。
他特意問過,二人都喝了土匪端過來的湯,趙琰呼呼大睡,是被阿嫵拍醒的,那她就沒睡,這是為什麼呢?
但趙琰自己都說不清那碗肉湯有沒有問題,而且從上馬車開始,阿嫵就對那些土匪存了警惕,還竭力留下線索,那阿嫵跟他們就不可能是一夥的……
可很多她說的、做的事都太讓人難以想像,難道她真的是靠演出來,就矇混過那些閱歷豐富的土匪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