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再問你一句,你嫁我徒兒,為何心不向他?」
「我想救他,既救不成,便萬事休矣。」
見他要走,崔嫵身子往前傾:「我也問一句,阿宥是否還活著?」
掌教陰冷一笑:「不然,我怎會提『報仇』二字。」
崔嫵重新靠回車壁:「掌教保重。」
「不要以為躲過一時就一世無恙了,老道還會盯著你。」
點在晉丑身上的拂塵移去,掌教如出現那般,又拂袖離開了。
「你知道他在等什麼嗎?」崔嫵眼眸晦暗。
「他在等漆雲寨揭竿造反,靖朝不再認你的公主之名,他就會動手殺了你。」
「不錯。」
—
馬車行停,方鎮山已經等在堂中。
崔嫵讓妙青將木箱抱回自己屋裡,走進堂中。
見她終於從衙門回來,方鎮山道:「又去懷念舊人了?」
崔嫵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下,肺腑很快升起一片暖意。
「念不念的,都已經不在,收拾乾淨東西就不會去了,你找我是打算說揭竿的事?」
「不錯,算算日子我的人該把消息告訴葉家那相好了,就算她不忍心我們的人也會幫她動手,就這一兩日,北方就要徹底亂了,方定嫵,你的雄心壯志可恢復了?」
方鎮山站起來,真有氣吞山河之勢。
崔嫵態度卻有些懶散:「我的志向從沒變過,但是……我想登上帝位沒有那麼容易,阿爹,你確實攪亂了西北局勢,我們現在固然可以稱王,但那只是曇花一現罷了。」
「為什麼?」
這幾日,崔嫵也不是光顧著傷心,她先前不了解漆雲寨和彌天教乃至江南百官,這幾日她把漆雲寨里外了解過,握著的那些官吏罪證理過,阿宥留下的文書也全看了,才慢慢將局勢看清楚。
她和方鎮山都幼稚了些。
她道:「攪亂北面只是取巧之策,追根究底是我們到底只是一個土匪窩,實力終究不夠,江南道的兵不打我們,但也在望風而動,江南這些官除了出銀子再也幫不了什麼,都是嗷嗷要好處的,待季梁那邊回過味來,在這麼危急的時刻反而讓待罪的兵馬去迎擊北疆,只要一擊退北疆兵馬,接下來收拾的就是我們了……」
就算沒有,北面真的會亂,但我們或許錯估了北疆的意圖,冬天打仗於他們不利,選在此時入侵只怕不為滅國,而是為了中原的物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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