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怡上下打量著她,「先是莫名其妙地讓人送你回家,今天居然還跟他單獨吃飯,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姚念下意識避開她審視的視線,「首先,不是單獨吃飯,還有周時熠跟他姐。」
「那貨屬於不可抗力,」許嘉怡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這不就是你晚上不爽的原因麼?」
姚念瞳孔瞪大,「我哪裡不爽了?」
用她們班上男生的話來說,姚念長著一副「初戀臉」。
讀書的時候就經常有各個年級段的學弟學長蹲守在教室門口就為了看她一眼。
無論是悄悄暗戀還是大膽表白的,整個高中三年,許嘉怡從沒見過她對任何一個男生表現出丁點感興趣的樣子。
「姚念念同學,」許嘉怡盯著她看了兩秒:「我一直以為你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呢?」
姚念噎住:「此話怎講?」
「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
她猛地嗆咳起來。
姚念十分認真地思考這兩天跟沈度相處的過程,只單純覺得他跟自己以往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覺讓她舒適和放鬆。
但她發誓,她從來沒有往別的方面想過。
或者說……沒敢往別的方面想。
許嘉怡最終還是沒有留在姚念家過夜,十二點一過就被許爸爸的奪命連環call給轟回家了。
姚念收拾完茶几上的一片狼藉以後,趴在床上睡意全無。
她沒有喜歡過誰,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思來想去,最終把對沈度莫名其妙的好感歸根於自己太缺愛了。
也可能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不侃侃而談也不好為人師,是深植於根的妥帖和修養,就像傍晚的風,萬物經過他都變成了柔軟的樣子。
枕頭下的手機震地姚念頭疼。
自從老班通知完畢業典禮的時間後,班級群里的消息就沒斷過。
班裡的女生興致勃勃地開始討論典禮那天搭配的禮服和妝容,姚念沒有加入討論,因為通知消息最後一句寫著:請學生家長務必參加。
喬淑珍自從決定離就徹底放飛了自我,今天朋友圈剛更新了IP定位在摩洛哥藍城的九宮格旅行照。
姚湛東就更別提了,從幼兒園到高中,他來學校的次數還沒有司機程伯多。
微信窗口出現周時熠私聊她的消息。
「姚念姚念,跟你打聽個事。」
「你叔叔結婚了沒啊?」
姚念本來不想回他的,看到第二句後便開始敲字。
「怎麼了?」
「還不是我姐,非得讓我來問問你,別說啊,她千叮嚀萬囑咐交代不要說是她問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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