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它又將鉤爪分成好幾個,回到臥室,將比它們寬大不知道多少倍的被子取出來給開晴蓋上。
小黑思考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小白:「弄吃的給開晴吧!開晴起來就有吃的了!」
小黑斟酌這一提議。
它打開冰箱,看向裡頭的生菜和最後一瓶牛奶,顏文字變成沉思狀。
生菜和牛奶,要怎麼做?
開晴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她睡醒起來,不僅沒覺得神清氣爽,反而覺得身體更沉了,眼皮像塗了澆水一樣,一想睜開眼睛,就被沉重的眼皮被迫合上。
她的頭也暈乎乎的。
開晴下意識縮腿,將整條腿藏進被子裡,動作剛做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兩隻腳對碰感受了一下。
啊,鞋子脫下來了。
她後知後覺地摸摸身上的被子。
還蓋上了被子。
會做這些的除了小黑小白就沒有其他人了。
「小黑——,小白——」她拖長聲音,用懶洋洋的語調說。
沒有回覆。
小黑小白不在周圍嗎?
往常只要她在家,小黑小白都是隨叫隨到的。
它們出去了嗎?
得找找它們才行,免得它們又碰上複眼叔了。
開晴依戀地用臉頰蹭蹭被子,賴床倒數三十秒後,依依不捨地從沙發上起來。
現在都幾點了?
開晴覺得她現在有點像過度熬夜的狀態,手軟腿軟,心臟時不時就抗議般地劇烈跳兩下。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在小氣球記憶里待了很久,小氣球記憶里的時間線時不時便會跳躍,她怕錯過重要事件只敢在很困很累時才睡一會兒補足精神,確實是過度熬夜了。
不過她身體的反應一點也不像去世的人會有的狀態,哪有死人會因為熬夜身體發軟的?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她對死人的刻板印象,畢竟在刻板印象形成之前,她也沒死過,對吧?
熱愛胡思亂想的開晴穿上小黑小白擺在沙發邊上的拖鞋,循著聲音尋找小黑小白。
廚房裡好像有些動靜。
想到她脫掉的鞋,和蓋著的被子,開晴不由猜測小黑小白是不是想給她做吃的。
她打開廚房門,被門板擋住的抽油煙機聲、說話聲、炒菜的香味傾瀉而出。
「嗯?」開晴納悶地發出鼻音。
「複眼叔,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