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剛下班。
女性瞭然地從鼻腔中發出「嗯」的一聲,「你夠錢在外面租酒店嗎?
開晴看不看白熊嬸的表情,可她從白熊嬸回答的聲音中,能感受到白熊嬸對對面女性的信任。
白熊嬸沒有一點尷尬和侷促,她自然地回答道:「我前段時間賣了幾幅畫,身上有點錢,不過我賣畫賺錢不穩定,去酒店太花錢了,所以打算去能做義工的民宿,已經提前和那邊的老闆說好了,這樣不用付房租。」
「謝謝你幫我打官司,我會努力攢錢還你的。」
「我想試試在手工店找個工作,工資低一些也沒關係,先慢慢和社會恢復接觸。」
白熊嬸說了好多好多對未來的計劃和展望。
對面女性不知什麼時候從廚房邊出來,坐到白熊嬸對面,認真地聽著白熊嬸說話。
等白熊嬸說完,她答道:「行啊,你慢慢攢錢,晚點還也沒關係,記得給我就行了。」
白熊嬸神態放鬆地笑了笑。
「謝謝你啊何律。」
原來對面的女性是律師,開晴忍不住盯著何律瞧。
何律擺擺手說:「鄰居,客氣這麼多做什麼。」
「鄰居」二字由何律口中說出時,帶上一種親昵感。
開晴意識到,她們之間起初應該是以鄰居關係做紐帶認識的,之後便成為了朋友。
「我菜都備好了,待會就做,七點的飛機,現在估計也不在家了,你去收拾東西吧,收拾完把東西帶下來放著先,然後跟我一起吃飯,吃完飯我幫你一起將東西搬過去。」
「那就繼續麻煩你了。」
何律揮揮手。
「行了,快去快回,我會做好一桌飯菜等你的。」
何律又說:「專門給你做的飯菜,你得多吃點知道吧?」
白熊嬸笑著回答:「我會努力吃光的。」
開晴很想發出驚奇的「啊」聲。
專門為白熊嬸準備的一頓飯。
原來白熊嬸的請求源於這裡。
不安感莫名環繞住開晴的心頭。
白熊嬸的執念是為她做的一頓飯,意思是說她沒吃上何律為她準備的這一頓飯菜嗎?
為什麼沒吃上?
白熊嬸口中的「他」是誰?
開晴心情格外忐忑,可她什麼也做不了。
白熊嬸走到門邊,回身面向何律,鄭重真誠地說:「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離不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