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這個,現在她更想做的是——
「我想給空空畫五官,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主意!」話語一出,立馬得到開晴的認同。
有時在公寓走廊碰到空心人,特別是在白熊嬸那層拉上窗簾的走廊看到空心人時,真的有點恐怖。
長長的走廊,一個沒有五官的無臉人朝你逼近……
開晴趕緊搓搓手臂。
「我們給她畫自然點,逼真點。」開晴補充說。
畫畫的事,離不開白熊嬸和她家裡一堆畫畫材料。
一伙人從健身房出來往白熊嬸家走,複眼叔對這事沒興趣,自覺到樓下澆水去。
臨走前,不忘留下一句「準備蹦極就找我」。
聽完,繃帶羊只想找呼吸機,又或者時光機也行,她怎麼會說出「強女子!無所畏懼!」這樣的話呢,她明明怕死了。
一行五人下樓往白熊嬸家走。
繃帶羊跟空心人說:「我覺得吧,蹦極這種事得先做好全面計劃,不能草率行事。」
空心人虛心求教問:「要做什麼計劃?」
繃帶羊用高深的語調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空心人又一次虛心求教問:「那計劃要做多久呢?」
還捧著玻璃瓶的開晴又喝兩口橙汁,插入兩人的交談,她覺得空心人聽不懂繃帶羊過分委婉的暗示,選擇直白地說:「羊羊害怕,這計劃估計能做到天荒地老,要不你一個人跳算了。」
空心人這才明白,當即說:「啊,原來你害怕啊,那我跳就好。」
她只是想確認刺激極端運動會不會是她的愛好,順便看看能不能幫到大家才提出這項活動的。
繃帶羊不敢的話,她一個人也可以。
繃帶羊嘴硬說:「我不害怕,我一點兒也不害怕。」
開晴握住繃帶羊的手晃兩下,「眼睛一閉一跳的事,要是真不敢就算了,誰說蹦極之後內心就會變強大呢?」
繃帶羊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蹦極相當於勇敢直面生與死的未知挑戰,我感覺確實能讓內心變強大。」
「我現在害怕,說明我還不夠強大,等我跳下去,應該就夠強大了。」繃帶羊說。
開晴很想說一句「我感覺內心強大應該不是這樣蹦個極就能實現的」,可看著繃帶羊逐漸堅定的眼神,還是說不出潑冷水的話來。
見狀,她選擇說:「加油。」
繃帶羊渴望地看向開晴,「與其語言加油,不如付出行動怎麼樣?」
開晴早就把繃帶羊性格摸熟了,初見時繃帶羊那略微的靦腆只不過是面對陌生人展現出來的社交面具,跟繃帶羊混熟之後,她就變成個人來瘋,不過繃帶羊人來瘋的這一面,據開晴的觀察,只表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