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人來不久不了解大家,白熊嬸還不了解嗎?
看到她們這樣,白熊嬸就知道她們在偷笑,狐疑地眯起眼睛。
她從畫畫的專注中徹底脫離出來,從座位起來,探身子看她們畫了什麼。
看完,毫不客氣地在她們後背拍一下。
三人同時反手捂後背,吃痛下怨怨地看白熊嬸。
白熊嬸說:「羊只聽過幾次我的畫畫課就算了,你倆呢,一個是我專門教的,一個是來聽課但能不缺勤就不缺勤,兩個我用心教得學生怎麼畫成這樣!」
白熊嬸瞪大的雙眼寫滿不可置信和對自己教課內容的質疑。
「明明上次你倆交給我看的畫都畫得很好啊!」她又說。
小氣球和開晴對視一眼,窺望白熊嬸的神情。
白熊嬸真的質疑起了她的教課水平,甚至對她自身的畫畫水平也產生了動搖。
因著生前的事,她本就缺乏自信,喪失記憶後好了一些,特別是大家都愛誇讚她,讓她對自己的信心多了不少,可不好的記憶捲土重來後,她又時不時陷入以往自我懷疑的狀態。
趁大家不注意,開晴趕緊勾了勾繃帶羊的小拇指晃兩下,帶空心人往一邊去。
「還是要畫的!我們剛才畫得你不太滿意是嗎,那咱仔細聊聊,看要怎麼畫。」開晴挽住空心人,邊走邊說。
被勾小拇指的繃帶羊立馬明白開晴的意思,和小氣球一左一右挨到白熊嬸身邊,將她們剛才所作所為的緣由告訴她。
白熊嬸鬱悶道:「怎麼你們三個人商量不帶上我?」
那耷拉下來的每一根毛髮都在說:難道我不是你們的朋友了嗎?
繃帶羊警鈴大作,忙說:「是有原因的!!」
小氣球是敏|感的孩子,趕緊抱住白熊嬸,在軟和的熊肚子上蹭兩下,也跟著說:「真的真的有原因!」
白熊嬸耷拉的毛這才緩緩抬起來,重回到最初的模樣,只是聲音還有點鬱鬱寡歡,「是什麼原因?」
說不定只是找了個藉口哄她而已,白熊嬸垂眼,白白的睫毛遮住半隻眼。
不過願意哄她,說明她還是重要的,白熊嬸又想,垂著的眼又睜開,慢慢又開心起來。
要是開晴在,肯定能覺察到白熊嬸,又或者說是茗玥的變化,放在以前,茗玥可能就因為低配得感與自卑而困在難過的情緒中了,可現在,她的想法逐漸積極起來。
繃帶羊小小聲將原因告訴白熊嬸。
白熊嬸說:「我也能演啊!我能故意畫丑的!」
繃帶羊搖頭道:「要的不是你畫丑,你畫越好看,跟我們畫的對比越強烈,空心人才有可能表達出她不想這樣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