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伙……」他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似是這樣能把對方的骨頭嚼碎。
哎,都說了,中也太容易被挑起情緒了。
我撈起在他腳邊炸毛的小白臉,愜意的坐在餐桌旁,隨意的呼嚕了兩把貓毛,然後就看到這只容易滿足的貓露出了舒服的神色。
這可真是個幸福的貓貓啊。我感慨著。
在我單方面勤勤懇懇的討好小白臉之際,中也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青葉姐,抱歉,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中也並沒有掛斷電話,他撿起帽子扣在頭上,急匆匆的朝玄關趕。
「哦,好。」我回道。
一陣開關門聲後,門外炸起了他的咆哮:「你給我站在原地等著,我要去殺了你!!!」
真有活力。我羨慕的想著。
清晨陽光正好,順著玻璃窗爬進了我的小公寓內,淌在了木質地板上,可見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可惜都是,我討厭陽光明媚的日子。
中也走後,我把已經厭倦我服侍的小白臉放在椅子上,抬手打開桌上熱水器的開關,一邊等水開一邊翻看著新收到的消息。
情報部門之前有兩個傻逼跑了,結果前腳跑出去後腳就被逮回來了,這兩人的下場自然不用說,立刻打包送到紅葉姐手底下的拷問小隊去了。
對於這種混吃等死的酒囊飯袋,拷問小隊輕而易舉的撬開了他們的嘴,拿到了紅葉姐想要的消息。
這兩個傻逼帶著出逃的文件是……我看了一眼文件名。
嗯?我記得好像是一個組織里的一幅價值連城的畫。金錢可真是個好東西,人人趨之若鶩,為了錢命都不要了。
Mafia知道這幅畫的價值肯定會像是聞到味道的鬃狗一樣狠狠咬住線索不放,那麼負責去找畫的人是……太宰治。
啊。
看到這裡,我想了昨天那個紅頭髮的青年的身份。
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畫沒用以後,他之後的身份就不值得關注了,這對他來說應該算是好事。
我漫不經心的想著,手指滑動著屏幕,看向下一條消息。
然後,我感覺周邊的聲音都消失了,就是物理意義上的聲音全無。
窗外的噪音消失,桌面上電熱水壺的沸騰停止——仿佛在應和我悲痛的心情。
我又重新看了一遍這個消息,確認了一下我是不是眼花了。
[情報部門兩名成員因涉嫌透露走私交易,昨晚已在碼頭進行處刑。]
白底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發件人是廣津柳浪,收件人是我。
我盯著手機屏幕一陣無語。
干,手底下的最後兩個小兵沒了,我真的成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