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較之前稍長些的少年目光灼灼,為她著想的心意一如既往,甚至較以往要來得深沉熱烈許多。
卯崎栗勾起唇角,晏晏一笑, 「那就拜託太宰君了。」
看見她的笑容, 太宰沒忍住捏捏她鼻尖,又伸手將她臉側的頭髮挽到她耳後。
「我先回去沖個澡,一會兒再偷偷溜過來。」
這麼說完, 他對她晃晃剛剛自己摘下來的螃蟹帽子, 「這個,我也得帶回去放好才行。」螃蟹帽子上的蟹鉗隨太宰的動作而晃動, 看起來沒有方才的半點兒神氣,反倒顯得可憐兮兮的。
「嗯, 我等你過來。」卯崎栗邊說,邊抬手將太宰亂了的衣領理好, 省得他一會兒走出去撞見森鷗外,被對方看出端倪。
她這舉動做得親昵且自然,卻叫太宰怔在原地數秒,才笑著拿上她送的聖誕禮物離去。
注視著太宰離去的背影,卯崎栗摸摸戴在她發頂的兔耳帽子,默默把它摘下來,放回禮物袋裡。
雖然她有些擔心,一會兒太宰應該用什麼理由來找她……但既然是他自己提出來說,洗完澡再來找她的,那他應該找好理由了吧?
而太宰並沒有讓卯崎栗久等。他回來得本就遲,為了不讓她熬夜,他努力趕在戀人睡覺前收拾完自己,換上睡衣便面色如常地往她房間走,仿佛他們現在依然是毫無自覺的十四五歲。
事實上,他這半點兒不帶心虛的模樣,不過是仗著森鷗外今天歇得早,沒有留意他和卯崎栗之間的舉動而已,要換作平時……他還真得想個好理由。
推開半掩著的門,太宰毫不意外看見,卯崎栗倚在床頭,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只吃米的小雞仔。
——倒是他忘了,生理期會讓她比平時更疲倦,也困得更早。
因此太宰並沒有出聲驚擾卯崎栗,而是徑直走向她,輕輕坐在床沿,將一切交由她決定:若是她睡著了,他便將燈關了,安靜離開;若是她沒睡著……他就給她按摩。
很顯然,卯崎栗一直惦記著太宰要來給她揉腰的事。沒一會兒,她便從小雞啄米的狀態下驚醒,迷迷瞪瞪地對上太宰的視線。隨即,她仿佛本能般將腦袋湊到他身邊,眷戀又親昵地蹭了蹭。
她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嘴裡哼哼了一句什麼。就算太宰近在咫尺,也沒能聽清她這句低喃。
於是他摸摸她臉頰,輕聲問她:「怎麼了?」
「太宰君身上的味道……」卯崎栗眯眯雙眼,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聽起來軟乎乎的,「……喜歡。」
她這副嬌憨黏人的模樣,讓人喜歡得緊。
太宰搭在她臉頰上的手一頓,鳶眸半垂下來,音量仍舊放得很輕很低,像在哄人似的,「還要按嗎?」
「唔,要的。」
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卯崎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