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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份結論、包括後續會持續對他進行的心理相關測試,皆屬於高機密文件,禁止透露任何消息給當事人。

不過嘛,看在蘭波和她相識已久的面子上,克萊芙還是給對方送了封信過來,裡面記有一個簡單的暗號,示意魏爾倫的測試結果沒什麼問題——至少沒有需要提高警惕的危險因素。

但除去這個因保密命令而被迫轉成的暗號以外,克萊芙還附贈了一條內容很長的信息給蘭波。

[你可能更需要關心下自己,我親愛的。或許在答應接受這份工作的訓練中,你獲得了該如何熟練應付那些或大眾或專業的各項心理測試、將結果導向預期的方法,但那始終只是任務需求,而非你真正的內心。]

[很顯然,我比那些三流的心理醫生要更專業一些,可以在某些時刻看穿你在那份偽裝下無意識流露出的些許真實,而它讓我察覺到被你隱藏起來的焦慮、強迫性丨行為及情感迴避症狀……嗯,我想,或許這就是你為何在這份工作上具備天賦的原因?]

[但它們依舊值得重視。哪怕目前還處於輕微的初級階段,可若是繼續放任不管,它們總有一天會成長起來的,就像紮根在心底深處的恐懼那般,化作愈發陰沉的烏雲,直到徹底吞噬你。]

[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親愛的,你知道該到哪裡找我。]

蘭波逐字逐句閱讀完這條信息,又將它沿著折線疊起。

他當然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克萊芙大概以為他擁有一段不幸的過往,而事實是惡趣味的死神已提前將未來展露給他,並樂於見到他為此費盡心思只為逃離死亡的醜態。

他或許會有一天需要求助克萊芙,但至少不可能是現在。

「蘭波?」

坐在沙發上的魏爾倫輕聲開口,而蘭波只是在從門口返回的途中,隨手將那封信丟入壁爐里燒毀,神色間沒有任何異樣。

「沒什麼,讓我們繼續。」

第16章

在克萊芙這封匿名信件秘密到達蘭波手裡前,他已先一步收到執行任務的指令。

詳細的假資料同樣送了過來,魏爾倫捏捏屬於自己的那份,比上次拿到的要厚許多。

拆開文件袋,他從裡面倒出的不僅有這次需要偽裝的身份描述,還有幾張車票與一疊硬質卡片。

魏爾倫隨便撿起散落在桌上的其中一張——只認得寫在上面的阿拉伯數字,那些蝌蚪似的符號在他眼底游成黑乎乎的一片,但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那是庫什圖語,寫著地頭蛇的聯絡方式。」

蘭波看出魏爾倫的困惑,在解釋後又淡淡補充道,「你還沒有學過,到時候可以說英語,但絕對不能說法語,也不能暴露自己可以聽懂。」

「也會引發社會輿論?」

魏爾倫點頭。

他的英語還不算很好,不過蘭波這次給他偽造的身份是能動手就不會開口的冷漠殺神,他可以儘量不說話。

「這次的後果更嚴重。我們要去被封鎖的中東戰區內搜救一位異能技師,並確保能將他安全護送回法國。」

蘭波簡明扼要道,「但法國不能插手中東那邊的戰場,否則會被認定意圖趁亂下場進行軍事掠奪……因此,我們不僅不能暴露法國人的身份,更加不能被人發現隸屬第二廳。」

「好。」

雖然魏爾倫對國家間的博弈全然沒有概念,但他在盡力理解其中的關鍵信息,並完全遵從蘭波的指令。

而他這次的偽裝身份,或者說,他和蘭波的偽裝身份是在西亞戰亂區出身的少年,無國籍自由僱傭兵,精通各類槍械與徒手格鬥,目前接受招募中。

對於因戰爭衝突升級而徹底封鎖戰區,禁止任何他國相關人員進入的中東地區而言,無國籍僱傭兵是最不受限制的身份,且比無國界救援人士行動起來要便利得多。

他們可以接受任意一方勢力的招募,佯裝為其賣命的同時也獲得在戰區自由穿行的通行令,趁機搜索任務目標的下落。

蘭波從那堆資料里找出一張巴掌大的紙條——複印版本,但邊緣能看出明顯的撕裂痕跡,右下角還印有小半個規整的單詞,一看就是匆忙從某本書里撕下來的,連字跡都極其潦草凌亂。

「情報部那邊只收到一張署名安托萬·吉拉爾的求救紙條,沒有地址、沒有聯絡方式、目前生死不明。」

依照蘭波的指引,魏爾倫翻開安托萬·吉拉爾的資料。

安托萬·吉拉爾,法裔德國人,幼時跟隨父母移居到德國,就讀洪堡大學並成功拿到電子工程博士學位。

曾接受德國政府招募,為第一研究所工作五年直到大戰爆發,因無法忍受自己研究成果被用於戰爭,遂冒險攜家人前往加拿大,途徑中東時交通遭到全面封鎖,被困在交戰區數日後,不得不向法國求救。

「安托萬·吉拉爾已經背叛德國,他如果被救回德國,必定會以叛國罪押上軍事法庭。為了生命安全,他只能選擇為法國研發異能武器為代價,拜託法國派人進入中東地區,救出他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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