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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只有蛇頭沒笑。

畢竟,他還記得自己收到的介紹——或者說跟著介紹而來的、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槍口——那兩個人絕不是普通的少年傭兵。

但沒關係,他能收到錢就一切好說。

「哼,可別是在朝我們這邊過來的那兩個吧,瘦弱得像火柴棒,特別是黑髮那個,我看他還是更合適在……」

見頭髮一金一黑兩個穿著傭兵裝束的少年往這邊過來,大漢還想當面繼續嘲笑些話語,給這兩個小鬼一個下馬威——

他忽然從金髮的那個身上,感知到一股再清晰不過的殺意。

分明沒有聽見槍聲,隨之而來的卻是臉側一熱,進而傳遞給神經一股再清晰不過的刺痛、以及液體往下淌落的觸感。

用指頭抹了一把,是新鮮湧出的血。

「你……!」

大漢正要發怒,黑髮的那個卻已轉過頭看向他,淡淡開口道。

「不好意思,」他說。

「我養的狗有些不太聽話。」

第19章

在場幾位僱傭兵來自各個國家,母語也不盡相同。

因此,國際依舊習慣使用英語來作為通用交流語言;即使小團體內部可以使用母語,但在討論戰術或行動目標上,大家都會默認切換成英語。

而剛才那個嘲笑拉蒙甚至開始雇少年傭兵給他們賣命的大漢,說英語時就帶著濃重的美式德州口音,捲舌音和鼻音嚴重,喜歡連讀,從體型與舉止來看,大概是軍人轉業僱傭兵。

這種情況也很正常,畢竟他的國家遠在另一片沒有被戰火波及的大陸,此刻尚未出手;而當僱傭兵能拿到的報酬,可比那點國家津貼誘人得多。

但想要仗著自己那點資歷說點渾話,被教訓也是理所應當。

在這種臨時撮合的暴力團體裡,倘若不在一開始就展現出自己的力量,那麼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就很有可能被當成炮灰或累贅捨棄。

因此,蘭波不僅沒有訓斥魏爾倫的悍然出手,反而以一種隱隱透出輕蔑的淡漠口吻,用標準的美式英語對大漢道歉——但誰都能聽出來他毫無誠意。

被稱作【他的狗】的另一位金髮少年傭兵則始終將那把衝鋒丨槍端在身前,對指代自己的後半句話面無表情。

他的默然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有護目鏡擋著,沒人能看清他視線的落點,但每個人都莫名感覺後背開始發涼——那是被殺意一寸寸犁過的戰慄與畏縮。

咯、嚓。

現場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金髮少年傭兵的身上,看他一手握著懷裡那把衝鋒丨槍的槍柄,另一手抓緊槍栓,拉動,慢條斯理地給它上了個膛。

接下來,只需他扣下扳機,從那把衝鋒丨槍里射出的子丨彈就能殺死在場所有活物。

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半個字,連繃緊的表情也始終冷漠著,卻已然是殺意凌厲的一次致命警告。

那個大漢也不再吭聲了,只讓他同伴幫忙清理傷口,貼上醫用繃帶——算是吃下了這個虧。

「道歉。」

但金髮那位並不打算放過他,冷冰冰開口道。

他的英語口音同樣標準,但單詞簡短,發音十分清晰,特別是音節銜接與收尾沒有任何黏連,近乎是一放即收,利落而有力。

從氣質與行事做派而言,這兩個少年傭兵一個溫和、一個冷酷,但都不是善茬。

「………」

感知到在場所有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承受精神壓力的那個大漢強忍著憋屈,又咬了咬牙,還是向剛才自己出言羞辱的黑髮少年傭兵開口道歉。

「……抱歉,我剛才說錯話了。」

蘭波沒有立刻做出回應,而是等對方快要維持不住臉上表情,才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接受這個道歉。

那股被施加大漢在身上的壓迫感與殺意,此刻才緩慢被收回。

空氣也好似重新恢復流動——而眾人紛紛鬆口氣,反而變得熱情起來。

不論年齡,有實力的僱傭兵在哪裡都會受到尊敬。

「阿米爾·法拉哈尼,歡迎你們加入。」

之前坐在牆根數子丨彈的青年立刻對著他們露出燦爛又親切的笑臉,主動自我介紹,「我來自西亞,嗯,偏南一些。」

「阿伊莎·法蒂瑪,來自摩洛哥。」

與阿米爾一同坐在牆根的還有位樣貌年輕的女性,深金色的短髮顯得相當幹練,懷裡同樣抱著一把衝鋒丨槍,型號為德式M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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