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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

距離小隊集合的時間還十分充足,蘭波點頭應下,並看見對方大鬆一口氣,露出驚喜而開心的神情來。

「可以幫我讀一封信件嗎?抱歉,是我最近從儲物箱裡找出來的舊信件,但一直找不到識字又願意幫忙的人讀內容。」

「我很樂意。」

只是幫忙讀信這點小事,蘭波沒有拒絕,並用英語簡單向魏爾倫解釋了下。

等老婆婆返回屋裡取信,他們才發現建在地面之上的小樓早已被廢棄,她住在只有半扇門露在外面的地下室里。

而那封鄭重交到蘭波手裡的信也同樣泛黃嚴重,捏起來甚至有些脆,透出一份沉甸甸的陳年歲月。

蘭波小心地打開這封信,生怕再多用點力就把它捏成了碎片。

「這是一封,嗯,您的丈夫寫給您的信,開頭是……」

字體有些潦草,當初落在紙張上的墨水也洇染嚴重,好在還能勉強辨認。

確切地說,這是一封遺書,裡面先是絮絮叨叨講了許多他們過去的快樂相處,又聊到後面想要交代的瑣事。

「大黃會偷吃鷹嘴豆餅,記得額外準備一份,剁碎些,拌上煮熟的雞肉;院裡的百日草是我種給你的,還沒開花,可不能當成雜草拔掉;我聽說東邊有座寺,虔誠去拜的話就能治好瓦立德的病,路費我已經攢好了,就藏在床底的箱子裡;我們親愛的穆娜不想嫁就算了,陪著你也很好;還有你的臥室,我重新粉刷牆壁,畫上了……」

坐在椅子上的老婆婆聽得呵呵直笑,邊逐一回答蘭波讀出的這些內容,就像真的在與她的老伴對話。

「大黃早就沒啦,有一天出門時被別人打去吃肉了;花什麼的我又認不出來,只能都一起養起來後再除草;寺廟已經被炸沒了,瓦立德在你走後沒一年就跟著病死了;穆娜也死在去年的空襲里啦,連帶我的臥室也全塌了……」

蘭波越念越沉默,直至這封信終於讀到盡頭,訴說完滿腔不舍的戀慕。

「……愛你的,奧賽爾。」

比起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蘭波,老婆婆反而十分開心。

她拄起拐杖,又拜託蘭波稍微等片刻,自己則再度返回地下室,拎了一壺冒著熱氣的羊奶茶出來,連帶還有兩個杯子。

「給,這是謝禮,還有這些錢。」

她將冒著熱氣的兩杯羊奶茶倒給蘭波他們,又從衣服口袋裡翻出一個扁扁的小布袋,看上去已經是她所有的家當。

蘭波拒絕她的錢財,只喝完了手中那杯的羊奶茶——作為讀信的報酬。

全程聽不懂對話的魏爾倫對現狀有些不明所以,但跟著慢慢喝完了手裡那杯奶茶,似乎還挺喜歡。

交還空杯給老婆婆時,她還在不停地道謝。

「不準備離開這裡嗎?」

道別前,蘭波對她說,「這裡是交戰區,太危險了。」

「不了,就在這裡曬曬太陽也挺好的,」老婆婆坐在陽光鋪滿的小院裡,笑著朝他們擺手。

「何況,還有這麼多花陪著我呢。」

身負任務的蘭波緘默半晌,朝這位在信件里被親暱稱為依莎的老婆婆點頭。

「保重。」

——即使他們彼此都知道這大概就是最後一面。

包括這片在視野內不斷延伸出去的殘垣斷瓦在內,這便是蘭波最為厭惡的景象,也是他決意拋棄過往、加入DGSS的緣由。

在走出很遠後,魏爾倫心有所感般回頭,看見老婆婆依舊坐在院內的椅子上,遠遠地朝他們揮手送別。

不知為何,他的心底驀然一動。

「阿蘭什。」

他低低喚了聲蘭波的假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我還給她空杯時,往那壺奶茶的底部壓了一些錢。」

蘭波並沒有跟著回頭,連腳下的步伐也再沒有片刻停歇。

「但只做這些是不夠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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