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只抬眼瞥見蘭波十二分不贊同的責備目光,那些嘗試辯解的音節便盡數停在捲動的舌尖,令魏爾倫只能擺出認錯的溫馴姿態。
「我以為自己能克服的,」
安靜了一會,他還是小聲開口,「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尤其是聽到蘭波原來是那樣看待他之後,壓在心頭的沉重陰霾已經消散大半。
「是嗎,」蘭波淡淡道,「現在是0點46分,今天的你似乎依然沒能克服這點『小問題』。」
魏爾倫頓時說不出話了,只能低著頭反省。
盯著眼前這個金髮腦袋半晌,蘭波輕嘆出口氣。
「來嘗試一種特殊療法吧。」
他邊思索著【可能得再秘密去一趟牧神曾經的藏身基地】的近期規劃,邊動手將自己的袖口朝臂彎挽去,露出光潔而蒼白的小臂與手掌。
聽到動靜的魏爾倫抬起鳶眸,露出一點不解的表情。
「跪起來,臉朝向我。」
蘭波口吻冷靜的下達指令,簡明扼要,卻讓意識到對方準備做什麼的魏爾倫頓時愣住。
然而,他的本能卻已經驅使著身體條件反射繃緊,體溫迅速升高。
那些黏稠的、歡愉的記憶也在此時全部湧上心頭,燒得他指尖開始發顫,喉嚨乾渴。
「動作快些,」
蘭波同樣坐起身,將袖口又做了點整理,好確認它不會在等下的動作里松落;那雙因夜色而顯得幽暗的金眸也冷漠地眨動,宛若即將進行一場狩獵獅子的殘酷儀式。
「我可不希望你這床被褥也報廢。」
第42章
「再忍耐一下。」
熟悉的指令又再度響起在耳畔。
魏爾倫腰背繃緊, 呼吸逐漸變得短而急促;有些許哽咽似的氣音被斷斷續續吐出,又壓抑地悶回那因吞咽而不斷滾動的喉結間。
他的小臂撐在床面,整條胳膊都已經開始輕輕顫抖。
蘭波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慢慢撫上去, 能摸到一層薄而細密的汗珠。
在這種時刻,魏爾倫全身的感官反饋早就已經混亂成一團——他放任自己的一隻手被蘭波牽起,全身都因為重心的被迫轉變而原地趔趄了一下。
不知道這一動作導致哪裡被驟然刺激到,魏爾倫發出了猝不及防的一聲劇烈喘息。
他的身體總是對蘭波的觸碰反應很大。
被對方用指尖摩挲的是手腕與掌心,魏爾倫卻連這樣的動作也受不住般,五指無意識屈起又鬆開,發出一點難以忍耐的聲音。
他的上方同樣傳來幾聲柔和的笑意。
「——好了, 自己接住。」
那隻手被對方牽引著往那裡探去,在終於得到釋放許可的同時,也將那些東西盡數接在掌心。
「呼…呼……」
倒在床上的魏爾倫胸口急促起伏, 那隻手仍下意識合攏著,掌心朝上,防止它滴髒原本乾淨的床褥。
這次, 蘭波攔住了魏爾倫,沒讓他自己舔掉那些。
也不是多美味的東西, 沒必要每次都這麼做——還平白考驗他的定力。
蘭波示意魏爾倫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自己則去浴室拿來一條擰濕的毛巾,給對方仔細地一點點擦乾淨,連每根指縫也沒有漏掉。
對方的神情太認真, 讓魏爾倫有點不好意思扭過腦袋,目光落在隱約透著月光的窗台上。
「做得很好。」
在最後,對方還要用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他腦袋,好似成了他們之間的某種慣例互動。
但這句話以前都是誇獎他訓練進度的,現在卻總是用在這種地方, 真的合理嗎……
「還要不要繼續?」
對方偏偏還要用在訓練時的語氣來問他——簡直就像自己今晚並非在sOx方面被他折騰到筋疲力盡,而是正經的特訓那般嚴肅。
……難言的羞恥心在偷偷輕撓他的神經,令耳廓連帶小半個頸側都開始發燙。
「……不用,」
魏爾倫的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發出那點回應也悶悶的,轉音間還帶著一點黏連的小尾巴,就像正在鬧彆扭的貓或犬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