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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的感情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而他因此而逐漸越界的支配慾,同樣正燒灼如烈焰。

掛斷福樓拜電話的蘭波面色平靜,重新看向魏爾倫——後者正為最後那段話而忍不住的笑,顯然又想起他們回來檢查身體時遇到的那位醫師。

「如果你乖乖不動,」

蘭波舉著眼藥水瓶的手相當穩,邊逐字逐句對專注聽他講話的魏爾倫說道,「就有機會再次實現那個生日願望。」

「——!!」

原本對此不抱希望的魏爾倫慢了半拍才理解蘭波的意思,頓時瞪大了鳶眸,圓溜溜的,透出難以相信對方會同意的情緒——

滴。

這次,蘭波終於將眼藥水順利地滴入魏爾倫眼中,而後者的身體反應還停留在震驚上,愣了幾秒才想起來眨眼睛。

多餘的眼藥水又開始溢出眼眶往外流,被魏爾倫主動抬手抹去。

眼睛裡第一次進眼藥水的感覺有點刺激,但還在能夠忍耐的範圍內。

「習慣第一次,後面就不會再這麼困難了。」

神情平淡的蘭波擰緊瓶蓋,將眼藥水放回醫藥箱裡。

「等下,蘭波,」

魏爾倫急匆匆伸手拉住蘭波正要起身離開的衣角,語氣與表情都格外期待,「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我有機會?」

「當然,我不會對你撒謊。」

蘭波泰然應下,好像他們剛才講的只是一件關於喝水吃飯之類的小事。

「但是,你之前還不願意,」

魏爾倫有點想不明白,苦惱擰起眉心,「就好像不希望我接觸這個。」

「嗯,關於這點,我確實需要認真向你澄清一下。」

蘭波語氣溫和的繼續說道,「我之前對你的說法是【等我能聽出你的話里沒有用上honey trap的時候,我就會答應考慮更進一步的事情】。」

實際上,有機會的是他才對,而不是尚且對感情懵懂的魏爾倫。

雖然只要蘭波願意,這段不太健康的肉丨體關係可以無休止地進行下去;魏爾倫很樂意聽他的話,對一些更激烈的玩法也不感到排斥,而他可以哄騙著掌控對方更多。

但蘭波已經思考了很久,該如何在不使魏爾倫感到難過的情況下,向對方傳達他真正的想法。

他並不打算只是貪圖一時歡愉,更不是會逃避責任的類型。

「但事實是,這句話所指代的關鍵並不在於你是否有對我使用honey trap,而是一種更微妙的、難以形容的感情——喜歡,或者說,愛。」

被欺騙著「甘願」、「產生愛慕」,甚至因此而誕生的虛假感情,並不是蘭波所追求的——或者說,是他作為特工偽裝過太多身份後,最鄙夷且不齒的一項行為。

「保羅,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會產生親近感、會依賴我,或許只是因為我是你第一個會如此親密相處的人;而想要與我做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因為你能求助的對象除我以外,沒有第二個人。」

不論是最初單純的追求快樂、或是後來治療失眠的特殊辦法、乃至被克萊芙蠱惑到的「更進一步」,對於社會化認知並不強的魏爾倫而言,都像是某種好用的工具。

他或許會因此感到些許羞赧,但從本質角度出發,魏爾倫不會將那些事與感情聯繫起來,只會單純且直白的認定「我與蘭波做這些事情感到愉快」,便執著地向人索求更多。

說到這裡,蘭波的話語裡帶上了些許歉意,似乎很慚愧是自己在任務中太過追求高效率,反而使得他在監獄那晚給對方開了個壞頭。

「在這點上,我也一直在思考是否需要對你說得更清楚些。」

蘭波輕輕嘆息,「如果說之前做的那些姑且算作是在指導並幫助你,但在這次任務的執行期間,已經明顯朝失控的方向發展——不只是你,還有我。」

「保羅,我需要你思考清楚的是,在有些時候,做【更進一步】的事情並不意味著僅是追求肉丨體的愉悅,更重要的是等你經歷更多事情、體會過各種複雜的感情後,僅願意對唯一一人說出口的【愛】與【忠誠】。」

「我現在說出口的【愛】不算?」

魏爾倫一直都靜靜聽著,直到最後才對蘭波問出口。

「你認識的人還太少,唯一親密接觸過的更是只有我,還難以理解這個單詞的真正含義。」

蘭波失笑,注視著他的那雙眼眸始終柔和,像透過沉沉霧靄的燦金暖陽。

「我唯獨不希望你在未來會對此感到後悔,保羅。」

「………」

魏爾倫的視力仍舊模糊,看不太清關於蘭波的細微表情,只能從那話語中分辨出極柔軟的情緒,藏在每一個發出的音節與單詞裡。

這靜默的對視過了不知多久,魏爾倫才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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